“報答我的恩情?”

季宴禮笑了一聲,在報答二字上打了個轉兒,慢條斯理的開口,“那你打算如何報答我的恩情?”

“自當為三爺肝腦塗地,以命相護。屬下別的沒有,就只這一條命,三爺需要,屬下便把命交給三爺。”

季英忍不住開口幫腔道,“沈傾,三爺身邊不缺替他賣命的人。三爺身邊倒是缺一個知冷知熱的枕邊人。”

“咳咳咳咳咳!”

沈傾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口水嗆的臉色都漲的通紅。

她一臉羞惱的回眸瞪著季英道,“季大哥,你可不要胡言亂語,我可是正正經經的男人。你這話說我不要緊,要是連累了三爺的聲譽,我看你是想要被三爺罰了。”

“是吧,三爺。”

沈傾氣鼓鼓的看向季宴禮,找季宴禮給她撐腰。

季宴禮含笑點頭,對季英斥責道,“沈傾說的對,沒影兒的事情,莫要胡言亂語。”

季英默默無語。

就三爺對沈傾的態度,心都偏的沒邊了。只要眼不瞎的都能看出來貓膩,偏偏沈傾就跟個睜眼瞎子似的。

季宴禮知她是生氣了,也不敢逗的太狠,只含笑問道,“我要你的命做什麼。”

沈傾癟嘴,“三爺不信我,我便把命給三爺。”

季宴禮微微挑了挑眉,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當初怎麼沒有瞧出來,你脾性這麼大呢。”

沈傾被他捏的臉頰鼓起來一塊。

季宴禮的手勁又有些大,沈傾被他捏的疼的“嗷嗚”叫了一聲,忍不住伸出手推掉了季宴禮的手。

推掉之後,又有些犯慫。

沒等季宴禮開口,她便尷尬的捂著臉,可憐兮兮裝模作樣道,“三爺,您的手勁真大,屬下都被您捏疼了。”

季宴禮抬眸掃了她一眼。

臉頰果然紅了一塊,不過並不難看,瞧著頗有幾分可愛。

季宴季眸光微動,輕挑唇角。他挑眉笑了笑,“嬌氣,我才用了多大的手勁。”

沈傾聽到那“嬌氣”二字,登時便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

她神情嚴肅的糾正道,“三爺,屬下現在好歹還是個男人,你就不能給屬下留點兒面子。”

季宴禮被她的反應逗樂了,頗有幾分忍俊不禁。

“好,不說嬌氣。”

季宴禮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狀似安撫的拍了拍。

季英感覺自己眼睛要瞎了。

他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原來三爺和沈傾私下裡就是這麼一個相處模式。

季英默默垂眸,眼觀鼻鼻觀心,看來三爺對沈傾是真的上了心了。

沈傾聽的臉熱。

這話聽著,好像自己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小朋友一樣。

她摸了摸鼻子,面色訕訕道,“三爺,說屬下嬌不嬌氣倒是無所謂。屬下只是不想讓三爺誤會,覺得屬下嬌氣。”

季宴禮輕輕挑了挑唇,“這麼說,你很在意我的看法?”

“三爺於屬下有恩,在屬下心裡就如同親人一般,屬下自然在意三爺的看法。”

季宴禮笑了笑,又上手摸了摸她的頭,“還算沒白疼你。”

沈傾癟嘴,嘀咕了一句,“騙人!臨出門的時候還說白疼了,這會兒又成了沒有白疼了。”

男人,善變!

季宴禮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誇你兩句,你倒是知道回嘴。”

沈傾知道季宴禮沒有真的生氣,便大著膽子低低的回了一句,“屬下說的也是大實話,又不是屬下胡亂捏造的。今日走的時候,三爺確實說過的,說你白疼屬下了,季英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