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情況不允許,沈傾真恨不得直接挖個地縫鑽進去得了。

這這這……這挨的也太近了。

沈傾窘迫的要命,忍不住動了動身子,卻被季宴禮按住了肩膀。

“別動。再忍一忍,別出聲!”

季宴禮壓低的聲音更顯魅惑,漂盪在沈傾耳邊,沈傾臉色莫名發燙。

覺察到沈傾的異樣,季宴禮還略顯歉疚的說了一句,“難為你了。”

季宴禮說完,忽然眼神一稟,猛的朝著一個方向開了一槍。

槍是安裝了消音器的,季宴禮出槍的速度又快又狠。沈傾和她貼的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有力的臂膀。

又是一聲槍響,血色瀰漫,整個大廳突然靜了一瞬,接著便是徹徹底底的驚慘叫聲。

一片吵鬧之中,沈傾似乎聽到了季英的聲音,“三爺!”

黑暗之中,他的聲音特別焦急,隱隱蓋過了其他聲音。

“是季英!”

沈傾眼眸一亮,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咱們出去和他們匯合。”

“不用。”

季宴禮制止了沈傾,“他們的目標是我,現在出去,其他人就更危險了。”

沈傾默默無語。

這也一說,她倒是成了被季宴禮連累的那個人了?

沈傾剛想說兩句,又覺得時機不對,悻悻閉上了嘴。

“小心!”

季宴禮的聲音陡然一緊,抱著沈傾的腰就地一滾,滑到了另外一邊。季宴禮瞬間開槍,有什麼東西噗通一聲倒地了。

沈傾被季宴禮抱著,驚出了一身冷汗。而他們剛剛所在的位置,被子彈打穿了一個窟窿,零星的火光照在二人臉上。

季宴禮能清晰的看清楚沈傾微微有些發白的臉色,那是一種接近蒼白的臉色。

季宴禮心下一緊,余光中瞥見沈傾的後背處有血跡滲透出來,異常醒目。

方才滾過來的時候,敵人連開了幾槍,若不是沈傾突然抱住了季宴禮,這發子彈便要打中季宴禮的胸口處。

夢裡的場景,果然成真了。

沈傾穿了防彈衣,子彈沒有穿透心臟,不然剛才混亂中的那一槍,鐵定會要了她的命。

季宴禮眉目微怔,抱著沈傾的手緊了緊,“沈傾,你忍一忍,不會讓你有事。”

生平第一次,季宴禮的語氣裡帶上了幾分不自覺察的心疼。

沈傾咬牙忍痛,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笑出來,“屬下死不足惜,但是三爺不能有事兒。只要三爺沒事兒,屬下便心滿意足了。”

起碼季宴禮無事,便有能耐讓前方浴血奮戰的抗戰先輩吃飽穿暖。

沈傾心滿意足了。

她沒死,季宴禮也避開了小說和夢裡的致命一擊。

大廳裡混亂不堪,歹人不止一個。沈傾的傷口在流血,等不及將那些雜碎清理完。

季宴禮抱住沈傾,趁著玻璃被槍聲震破之際,直接朝著窗戶的方向跳了下去。

沈清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後背一陣劇痛,季宴禮半抱著沈傾,一個輕巧落地,滾及一旁。

季宴禮跳出去的時候,只顧護著沈傾,自己卻被碎玻璃扎到了手臂,劃了長長一道口子。

“三爺。”

沈傾瞪大眼睛,瞧著季宴禮的流血的手臂,心中心中一震,心頭翻滾。

有一塊玻璃插的深,季宴禮疼的悶哼了一聲。沈傾這時候也顧不得自己的後背了,趕緊拿了自己事先踹在懷中的紗布鑷子。

“三爺,你忍忍,我幫您處理傷口。”

沈傾咬牙,用鑷子將扎進季宴禮手臂的那塊碎玻璃用力夾了出來。

季宴禮疼的直接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