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上下打量她,神色微妙,“傳言怎麼解釋?”

握草!

她這還解釋不清楚了是吧。

沈傾現在頗有種想要罵孃的衝動,忍不住又將那個八卦嘴碎的人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她解釋道,“三爺,傳言的事情。屬下覺得肯定是有人嫉妒我能得三爺青睞,近身伺候三爺,所以才故意傳出這等流言蜚語,好讓三爺礙於傳言疏遠我。”

沈傾說到這裡,頗有幾分義憤填膺,好似她說的就是事實一般。

她現在恨死那個將自己說過的話大咧咧的捅出去的人了。是以在季宴禮面前抹黑起人來也是毫無心理負擔。

季宴禮微抬頭,“是這樣嗎?”

沈傾道,“肯定是這樣。”

季宴禮勾唇笑了笑,也不知道信了沒有,“你倒是能言善辯。”

沈傾氣鼓鼓的同時,又不忘拍季宴禮的馬屁,“不過三爺您這麼聰慧過人,才不會受那些謠傳的影響疏遠屬下呢。”

季宴禮表情鬆動,微微頷首應道,“你說的對,我不會因為丁點兒的流言蜚語就疏遠了你。畢竟——”

季宴禮打量她戲謔道,“似你這麼會拍馬屁的下屬可不多見。少了你,倒是少了幾分樂趣。”

沈傾頓時咧嘴笑道,“多謝三爺誇獎。”

說話的同時,她抹了一把額角的冷汗,又狗腿的重新替季宴禮倒了一杯茶,“三爺您喝茶。”

季宴禮目光一轉,便落到了她倒茶的手上。那隻手方才被熱茶燙過,手背紅了一塊,看著頗有幾分觸目驚心。

季宴禮目光微頓,“手被熱茶燙傷,都不知道疼麼。”

聽他這麼一說,沈傾才注意到自己手上被燙傷的那片紅痕。剛才一心都放在怎麼同季宴禮解釋的事情上,倒是忘記疼了。

她罷了罷手,無所謂道,“小傷,不疼,不礙事的。

季宴禮沒搭理他,直接喚了其他的弟兄進來,囑咐那人出去買燙傷藥。

那人一聽,頓時便擔憂道,“三爺您受傷了,需不需要屬下請個醫生來瞧瞧?”

“不用。你直接去買藥就行,買了送到沈青的房間。”

這話說的恁有歧義了。

那弟兄看著沈傾得目光瞬間就變了。

沈傾欲哭無淚。

這下跳進黃浦江也洗不清了。

哎,今天又是想打人的一天!

也不知道是哪個嘴碎的天天傳八卦,讓她知道了,她非得趴了他的皮!

那人帶著滿肚子的八卦出去了。

沈傾都能想象得到,日後弟兄們又會是用一種怎樣微妙的表情去看她,去揣測她和季宴禮的關係。

沈傾頹喪著一張臉。

她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解釋一下。

“三爺,屬下覺得,您剛才那句話說……說的不對。”

季宴禮問,“哪裡不對?”

沈傾猶豫道,“您方才的那句話,歧義太深,屬下擔心,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沈傾盡量說的很委婉,生怕季宴禮舊事重提,然後把怒火遷怒到她身上。

季宴禮抬眸看她,頓時又好氣又好笑,“怎麼,跟我謠傳幾句,委屈你了?”

“怎麼會!”

沈傾想也不想便立刻狗腿道,“能跟三爺傳緋聞,那是屬下莫大的榮幸,屬下怎麼可能不高興。”

季宴禮輕笑,“我怎麼瞧著,你不大高興的你模樣。”

我天!

這人是魔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