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覺得他們的表情委實有些好笑。

她擺了擺手,小聲道,“放心吧,如果不是得了三爺的允許,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在三爺的休息室裡睡覺。”

謹一微愣,目露懷疑,“你說三爺允許你在裡面休息?”

“不然呢?”

沈傾揚了揚眉,心情很好道,“三爺他宅心仁厚,體恤下屬。”

“我不信!”

謹一面無表情。

三爺他喜乾淨,怎麼可能允許別人進他的休息室睡覺。

“不信你去問問三爺,看我是不是說了慌。”

沈傾眉毛微揚,一臉嘚瑟的表情。

“何況,我現在在三爺身邊伺候,那就是三爺的人,三爺可不得罩著我,對我好點兒嘛。”

其實沈傾說這句話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趁機小小報復一下謹一。

上次她睡門框的事情,也不知道怎的被就被傳開了。現在季公館上下人人都知道她靠著門框睡的事了。

沈傾現在嚴重懷疑,就是謹一將這事兒給傳出去的。畢竟自己靠著門框睡覺的事情,也只有謹一看見了。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成了三爺的人了?”

謹一沒說話,倒是一旁的鴻駿嘿嘿一笑,擠眉弄眼道。

“你想成為三爺的人,三爺還不樂意呢,三爺喜歡嬌滴滴的姑娘。就你這樣的——”

他上下打量她一眼,“當床板都嫌硌身子。”

握草!

好你個鴻駿,開車就開車,咋還順帶人身攻擊呢。

謹一是徹徹底底的黑了臉。

這二人,越說越離譜。

他警告似的睨了鴻駿一眼,“膽肥了是吧,三爺你也敢編排。”

鴻駿道,“反正三爺又聽不見。”

說著,他胳膊肘碰了碰沈傾,“對吧,沈傾。”

沈傾睨他一眼,淡定回道,“你說三爺喜歡嬌滴滴的小姑娘,依我看,說不準三爺就好我這口。”

鴻駿腳下一個踉蹌,神情詭異莫名的上下打量她,“好你這口?”

損人不利己,沈傾可真敢編排!

沈傾無辜的眨了眨眼,“對啊。你沒看見嘛,這季公館上下別說女人了,找只母蚊子都難。”

“你說三爺喜歡嬌滴滴的女娃娃,可三爺身邊貼身侍候的,卻是我這個當床板都嫌棄硌身子的人。”

說她當床板都嫌棄硌身子是吧!

沈傾磨牙。

冷不丁背後傳來一道聲音。

“就好你這口?”

這聲音——

鴻駿和沈傾齊齊虎軀一震。

二人心虛的掉轉頭,就見季宴禮斜椅在門口,也不知道聽了多久。

她莫名嚥了咽口水,結巴道,“三……三爺。”

季宴禮似笑非笑,上下打量她,“我就好你這口,嗯?”

最後一個尾音微微上挑,像鉤子一樣有些勾人心魄。

沈傾尷尬一笑,底氣不足,“三爺您說笑了。您是天上月,屬下是地上泥。怎麼著,三爺也不會好這一口的。”

季宴禮輕笑一聲,“你這麼說,難道是我聽錯了?”

“不不不,三爺您沒錯。是屬下嘴瓢說錯了,屬下這就自打嘴巴。”

沈傾說著,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嘴裡唸叨了一句,“讓你嘴瓢,讓你說錯話,讓你——”

“行了。”

季宴禮也沒真的生氣,自然不會同她計較。

沈傾聞言,瞬間如蒙大赦,對著季宴禮躬身道,“三爺您真好,您真是一位善解人意胸懷寬廣的人,您的格局也非常人能比。吧啦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