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季宴禮都會來看沈青鍛鍊身體。

每天的負重長跑,引體向上,扎馬步……

鍛鍊下來,沈青累成狗,然而某人悠哉悠哉的吃吃喝喝,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覺得沈傾得訓練方式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偶爾也會出聲提點兩句。

沈傾在季宴禮每天的注視下訓練,竟然奇蹟般的進步飛快。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沈傾也從原來的體能訓練,變成了現在的對打訓練。以前是打木樁,現在是舔著臉求著季公館裡得人和她對打。

眾人都以為他瘋了。

就他那小胳膊小腿,跟他打那不是欺負他麼。

這件事情,自然是被謹一告知了季宴禮。

季宴禮對此事毫無異議,反而平靜道,“他要打便讓他對打,告訴其他人,若沈青找人對打,不必留手。知道困難,自然就會知難而退了。”

“是。”

謹一剛要離開。就被季宴禮叫住,“等等。”

“三爺?”

季宴禮道,“回頭記得送點兒藥膏給他。”

這個他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剛開始,沈傾自然是被打的鼻青臉腫,四處帶傷,後來打的多了,漸漸地就能從這些人手裡過個幾招,不過最後還是沒能打贏。

沈傾頗有幾分垂頭喪氣。

其實沈傾得功夫並不若,然而她的功夫只經過了訓練,卻沒有實戰過,剛開始完全就是紙上談兵。

不像季公館裡季宴禮的那些下屬,殺人無數,死人堆積積攢起來的經驗,身上的殺氣估計阿飄見了都會哆嗦。

他們的功夫雖然沒有經過系統性的訓練,卻是實打實的從實戰中提煉出來的技能。

眾人以為,沈傾跟人對打,這一番受了挫折定然會知難而退。然而,誰也沒有想到,沈青她不光沒有受挫,反而越挫越勇。

從以前的每天同人對打一場,變成了現在的每天同人對打兩場。而且她對打的功夫,也在對打的過程中飛速進步。

如果說以前的沈傾打架是放不開,那麼現在她打架就是不要命。

她也是不久之前才悟了。

季公館裡得大部分都是跟著季宴禮搏過命的弟兄,他們打架沒有任何章法,講的就是一個趁你病要你命的快準狠。

所以跟這些踏過屍山血海的人打架,要想打贏,只能拼命。

書房內,季宴禮臨窗而立,看著下方的位置。

謹一立在不遠處,安靜的侯著。

季宴禮目光流轉,片刻後,他驚訝問道,“你是說,他堅持下來了?”

“是。”

謹一想到沈青那拼命的架勢,心中對他不由多了幾分欽佩與讚賞。

“這小子,之前一天只同人打一場。後來約摸是受了打擊,竟一天同人打兩場,打法也不如從前那般中規中矩,簡直像是在拼命一般。”

季宴禮微微有些出神,“他竟然這般拼命。”

謹一也道,“這小子確實挺努力的。這般拼命,如果不是有什麼目的,便是真心實意想要跟著三爺了。”

如果他身上沒有那麼多的疑點,怕是季宴禮不說,謹一也早就將他納入龍門裡了。

季宴禮抿唇不語。

謹一道,“若是照著現在的方式練下去,估計要不了幾天,便要趕上其他人了。三爺之前的承諾……”

謹一指的,是之前季宴禮給沈青的承諾。若他能打得過季公館的人,便讓他跟在三爺身邊。

“且看看吧。如果他真的如此拼命,便讓他跟著。”

謹一心頭又是一驚。

來歷不明的人,三爺可從未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