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沈傾還在昏迷當中,季宴禮肯定要笑她一句,這都昏迷了還惦記著吃。

不過到底是將沈傾在睡夢中都在唸叨的吃食放在了心上。心下也是微微一鬆。

能惦記著吃的東西,說明只是昏迷,還不是特別嚴重。

季宴禮將沈傾放在斜靠椅背的位置,這才透過車窗去看外面的人。

西裝揹帶褲,白色襯衣,一頂黑色的貝雷帽。

那人見季宴禮看過來,便自報家門,“三爺,我是特別區的區長左天一澤,我們之前見過的。”

“之前發現了攪亂兩國邦交的頑固分子,今日展開追捕行動,不知道季三爺您會路過此處。下屬不懂事,若是因此開罪了三爺,還請三爺見諒。”

季宴禮勾了勾唇角,笑意不達眼底。他並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只透過車窗眼神冰冷的盯著左天一澤。

“左區長親自出面抓捕人,還真是盡職盡責。若是你的那幫下屬也能像你一樣分清主次,也不至於這般興師動眾卻連個人也抓不住。”

季宴禮這話說的毫不客氣,就差指著鼻子罵他們是一群飯桶了。

季宴禮這話雖然隔著半截車窗,卻能讓外面的一群人聽的一清二楚。

左區長沒什麼表情,倒是特別區的其他人,聽著季宴禮的這些話頗有些不服氣,面上露出幾分兇相,彷彿要吃人一般。

季宴禮淡眸掃了那幾人一眼,勾唇冷冷笑了笑。

左天一澤彷彿沒有聽到季宴禮的嘲諷一般,只繼續解釋道,“季三爺,今日的事情是我管教不嚴,給三爺造成的困擾,改日必然登門道歉,今日之事,還希望三爺高抬貴手。”

季宴禮冷眸掃了一眼。

那邊沈傾大概是覺得不舒服了,忍不住嚶嚀了一句。

季宴禮也不欲多說,衝著季凡罷了罷手。

季凡意會,衝著拿槍指著對方的弟兄們揮了揮,一眾人便有些意猶未盡的放下槍。

左天一澤見狀,頓時鬆了一口氣,又朝著季宴禮道謝,“多謝三爺高抬貴手。”

車窗被搖上,季宴禮懶得搭理對方。

對方也不惦記著抓人的事情,對於這點兒事情也就忍著了。

烏泱泱的一群人氣勢洶洶的來,又莫名其妙的走。

越野車被換了車胎,季宴禮催促著回去。

季英朝後面看了看,這才發現了沈傾的異常。

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罕見的錯愕,轉瞬即逝,“沈傾這是怎麼了?”

季宴禮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安靜。

“先回府再說。”

季英不敢耽擱,趕緊發動車子朝著季公館裡去。

回了季公館,謹一便率先迎上來,瞧見季宴禮抱著沈傾出來,眉心跳了跳,趕緊問了一句,“沈傾這是怎麼了?”

他這話問的自然是跟在季宴禮身後的季英。

季英搖了搖頭,謹一就被季宴禮叫去喚醫生了。

季宴禮則一句抱著沈傾去了他的房間。醫生來的很快,給沈傾檢查過後,才得出結論。

沈傾這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虎狼藥物。那藥本來是給男的吃的,能起到一定的催情效果,而沈傾是女的,吃了就直接昏迷了。

謹一聽的目瞪口呆。

“催,催情藥?”

誰這麼無聊,會給沈傾下這種藥。不會是有哪個不長眼睛的要給季宴禮下藥,結果誤打誤撞被沈傾給吃了吧。

謹一神色詭異,卻瞧見季宴禮面露寒霜。

他瞬間神色一稟,面色鎮定道,“三爺,屬下問過醫生了,沈傾吃的那藥不多,對身體損傷不大,如今只是昏迷了過去,只要時間到了就能醒過來。”

季宴禮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