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不在,跟寧香就隔一個空位的柏雲便能清晰感受到她那邊的動靜。

聽見她在喃喃說什麼那麼像,好奇問她:“什麼那麼像?”

寧香聽見柏雲的提問,想起就算阿默和莫吟行之間有相似之處,也不好告訴外人,便搖了搖頭,

“沒什麼,我就是突然發現,擂臺上有一人瞧著跟我一個故人有些像而已,但細看還是差距很大的。”

柏雲瞭然:“原是這樣。”

糊弄過去柏雲,寧香重新將視線放在擂臺上,時刻注意著阿默的出招手法。

哈士奇就臥在寧香腳邊,當然有清晰聽見她剛才的那聲咕叨。

眼看莫吟行就要再次使出一個和他之前用桃花摺扇時一般無二的動作,柳世齊忙用主僕羈絆提醒起他這件事。

這令本來都已經做好揮傘準備的莫吟行硬生生換了一個防守姿勢,下意識朝選手等候席上看了一眼。

果真從寧香異瞳中窺見一些疑惑和探究的神色後,出了一身的冷汗。

於是在接下來不論是防守亦或是進攻,都被他有意改變了以往他慣常用桃花摺扇打架時使出的姿勢。

一直撐到他們這方和對方隊伍裡各有一名參賽者出了圈被淘汰,第一輪比試徹底結束,他才氣喘吁吁擦了擦額間汗液,往擂臺下去。

等回到等候席位用帕子擦拭起額間汗液時,他果不其然,聽到寧香問他,使傘的招式是誰教的。

“啊,這個啊,我不是同你說過,我現今是散修,自然沒有師父,而是自己從一些書冊上,還有觀摩旁人戰鬥中學到的,怎得了?你感興趣?”

說這話的時候,莫吟行特意盯著寧香的嘴唇看,借用視覺錯覺,給寧香一種他是在專注盯著她眼睛看的感覺。

見他目光連閃爍和躲閃都沒有,不像是在說假話,寧香才壓下那個有些荒謬的想法,搖頭回他說,只是隨口一問。

很快,第二場上場比試的參賽選手也開始了打鬥,寧香和柏雲作為下一場要上臺的,需要提前去交號碼牌。

等她離開座位席,往收號碼牌的明月峰弟子所在處前去的路上,也不知她是中暑了還是怎得,腦袋總感覺有點眩暈。

甩了甩腦袋,覺得好些了,她在交完號碼牌回來之後因為不太放心,又找顧瀅要了一些消暑的藥吃下。

見她情緒突然有些萎靡的模樣,莫吟行總感覺事出有異,在寧香打算再拿起寧柔送來的冰飲喝時搶先她一步將冰飲拿到手中,緊接著仔細嗅了嗅裡面的味道。

看見他的動作,寧香和顧瀅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去,不解問他。

“怎麼了嗎?是冰飲有什麼問題?”

顧瀅這個醫修都沒看出來的問題,莫吟行作為普通人當然是也沒法看出的。

他緊皺眉頭搖了搖頭:“不是,但我總感覺怪怪的,以這種天熱的程度,香香又吃了冰酪,喝了冰飲,還有傘遮住乘涼,不應當狀態這麼差的。”

被他這麼一提醒,寧香也後知後覺發現這個問題。

她看了一眼只是被她喝了幾小口的冰飲,又瞧了一眼似乎一直在密切關注她這邊情況的寧柔,想了想,讓顧瀅湊近過來,對著她說了些什麼。

寧柔看見她送的冰飲被那個邢尹拿起,以一副懷疑的態度檢查時,手心裡因為緊張出了不少汗。

好在,他們似乎只是圍著冰飲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沒再管它。

而寧香,也按照她預料的情況,將那一整杯冰飲幾乎快要喝到見底。

沒多久,第二場個人賽的比試便結束了,輪到寧香和柏雲二人上場。

他們二人的修為,在整個修真界的年輕一輩中,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在打鬥上自然並不吃力,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