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別你媽瞎胡咧咧。那女的是腿腳不好嗎,都坐輪椅了。在外面好好幹,要是哪天真的混不下去就回來,咱家裡不是還有十晌地嗎,餓不著你。”
馬朱旺微笑:“再給我一年時間,要是還混不起來我就回去。”
“滾犢子吧你,一年又一年的,你同學吳老二孩子都上大學了。”
女聲嗷嗷的。
馬朱旺舉高手機,默默的點燃了一根香菸。
煙滅,嘮叨也結束了。
撓撓頭。
奶奶個腿的。
大學畢業出來十年了,錢沒掙著,信用卡欠了十幾萬。
保安亭。
老海扶著花鏡,盯著葉凡:“你也是小馬親戚,東北滴啊?”
“大爺,我山上的。”
“哦,山東好地方,我來的時候路過泰山,那裡叫花雞挺好吃的。”
“嗯呢,還有狗不理包子,嘎嘎香。”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保安的工作果然輕鬆,開門關門。
葉凡閒來無事,神魂進入空間,盡情修煉。
五點鐘,馬朱旺悠閒信步,走出了園區,路過保安亭的時候朝兩人打了聲招呼。
“朱總把車停外面了啊?”
“停個屁,一天天人模狗樣的哪有車,他有時候還朝我借錢呢。”
“哦哦,那我歸誰管?”
“當然是園區物業”
老海扒拉著煙鍋子,說道:“對了,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錢?”
“具體沒說,應該是兩千五吧。”
“多少?”
老海嚷嚷著:“這特麼的不是欺負人嗎,我都幹了三年了,一個月才給我兩千三,不行,我得找經理去。”
說完,蕨噠噠的去了園區辦公室。
葉凡抽動嘴角:“我是不是應該保密?”
一刻鐘後,老海悶聲回來了。
坐在那裡不講話,時而瞄一下葉凡。
“你瞅啥呢?”
葉凡不爽。
咋瞅花姑娘的眼神。
“瞅你咋地!”
老海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也不知道小馬跟這人啥關係,竟然願意主動給他工資。
咋不給他?
想想就生氣。
不行,得給小馬他媽打電話,把這事嘮嘮。
一天到晚淨瞎仗義,那能行嗎。
啪!
一個大嘴巴輪了過來,老海飛到窗戶上,假牙掉了一地。
“你...你打我?”
老海捂著臉,不可置信。
“打你咋滴?”
葉凡走近,薅住老海的脖領子,笑意盈盈。
好似在說,你在逼逼叨一句,我還削你。
主打一個無差別攻擊,不分老幼。
只要看你不爽,就可以打。
“我...我都六十三了,我是老人,都趕你爺爺歲數了,你咋能下這狠手呢。”
老海都快哭了,被葉凡的笑意嚇得直抖。
“我三歲小孩都揍”
葉凡淡淡道。
“說吧,剛才你從物業辦公室回來,心裡想啥呢?”
老海癟著嘴,憋憋屈屈的把頭扭向一邊。
我就不說,你還真敢打死我不成。
幹了好幾年保安,敢跟來人吆五喝六,仗的就是倚老賣老。
啪啪啪啪!
葉凡毫不容情,輕輕地掌力連環開弓。
打不壞,但絕對是最欺人的羞辱。
老海活了大半輩子,哪曾受過這種屈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