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又親了一陣,蕭騫敘才去洗澡。

林危家裡的浴室太小,遠比不上他們之前別墅裡的那個,這裡連兩個人都容不下。

粗糙地衝洗完畢,他來到床前,用薄被裹住林危的身體,然後抱她在腿上。

她的眼睛閉著,眉頭皺得輕微,似乎只是螞蟻在眉間不小心經過。臉蛋依舊紅撲撲。

當時她嘴裡喊鄭星泊的名字,他生氣,再次欺壓上她,用了不少力氣,堪稱折磨。

她身上全是吻痕,粉紅的草莓一個連著一個,在她面板上像紋身一樣好看。

有幾處被他咬得深了,圈圈牙印下泛著鮮紅的血色。

外賣來的藥膏,他開啟,想要給她上一點,她的手卻突然伸上來,揪住他胸前的衣服,無意地打斷了他的操作。

眼睛微微睜開一點,似乎很是費勁。手指看起來都是沒力氣似的軟。

蕭騫敘總覺得,她去了趟日本,身體變得虛弱了。

她掙扎著要動,但興許是身體有點疼,剛動了兩下就被迫安分下來。

蕭騫敘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別亂動,走光了可別賴我。”

林危憤懣地抬眼看他,眼睛裡積蓄起淚水。

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裡,走光了又能怎麼樣。畢竟蕭騫敘早已將她看了個一乾二淨。

她本可以這樣諷刺他,但還是因羞恥而難以開口。

“我會報警抓你的。”她說,聲音仍舊很虛弱。

蕭騫敘沒有因為這句話而受到威懾,反而淡定地撥開一點遮蓋林危肩膀的被子,擠出藥膏塗抹傷口。

林危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確保自己裸露的肌膚不會被看到。雖然這顯得有些多此一舉。

蕭騫敘看著往自己懷裡縮的人,扶著林危腰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林危,後半夜你不是也很愉悅嗎?怎麼,準備報假警?”

“你胡說!”

她抬起頭來,眼神驚恐又可憐,一顆眼淚又落下來。鼻子跟著眼睛一起紅了。

可他並沒有胡說。即便,是她把他當成了別人。可事實就是,林危也佔了他的便宜。

他用極輕的力氣將藥膏抹勻,接著尋找下一個牙印。

“我身上有證據,你要看嗎?”他漫不經心。

“我那是正當防衛!”

“那就看警察信不信。”

蕭騫敘不悲不喜,讓林危拿他沒辦法。

聲音軟下來,她小聲地在他懷中呢喃:“你混蛋。”

眼淚砸在被子上,蕭騫敘心煩。

混蛋才不會這麼耐心地給她上藥呢。

“隨你怎麼說。”

“所以這算什麼?我們早就不是那種關係了,你憑什麼……”

蕭騫敘冷淡:“以前做過那麼多次,還介意多這一次嗎?”

林危被他的邏輯擊潰,整顆心瞬間涼到了極點。

“蕭騫敘,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尊重……”

尊重……

他以前並非沒有尊重過她,可最後能換來什麼?

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在她面前那麼卑微,為她流了那麼多眼淚,可最後換來了什麼?

蕭騫敘生氣,將藥膏摔在一邊。

“你那麼想報警就去報,看看是我被關起來的時間長還是你的命長。”

他把她放回床上,拿起東西準備離開。

“你的假我幫你請了,工資照發。”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掉。

林危拉著被子,無力地在床上流淚。

多少人上趕著要陪在蕭家大少爺身邊,她卻偏要站出來指認他是個禽獸,想必大眾聽了,也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