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疲憊而疼痛，林危從床上坐起來，裸露著身體，目光急速地搜尋著自己昨晚被褪下的衣物。
蕭騫敘拿著什麼走進來，朝林危看去的時候，她眼神躲避。
“合同。沒什麼問題就簽字。”
他坐到她身邊，將合同給她，她卻攥著被子下意識地往後躲。
“不想再來，就自己離我近點。”
林危假裝沒聽到他的話，認真看合同。
蕭騫敘不開心，雙腿放上床，將她摟進懷裡。
“放開。”
他拒絕：“並不妨礙你看合同。”
他盯著她白皙的脖頸，那裡有昨晚他咬下的痕跡，蕭騫敘忍不住輕輕吻過去，卻猛地被懷裡的人推開。
“合同我還沒簽呢。”
她的目光雖然驚恐，但仍然不乏銳利。不過，那樣的銳利已經不能澆滅蕭騫敘興奮的內心。
只要簽下合同，她就會是他的掌中之物。
“五千萬買你五年和三個願望，很划算吧。”
蕭騫敘本想將時間寫得久一些，卻又怕她說自己佔便宜。兜兜轉轉，他覺得五年過去，已經足夠感化她，便只寫了五年。
可是林危仍要討價還價：“三年。”
她轉頭看他，眼神堅定，不容置疑。
蕭騫敘盯著她，隱隱覺得她又要不知死活地將自己激怒。
“否則，我寧願賣給別人。”
蕭騫敘的手指因為她的話立即攥緊，他努力咬著牙讓自己冷靜，就在忍不住要爆發的時候，林危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他的手指又鬆開來。
“求你。就三年。三年裡，我一定會好好……愛你。”
她的語氣根本不像求人，但聽到那個字——“愛”，蕭騫敘動搖了。
“好，三年。我重新做一份，你簽字，不許再談其他條件。”
蕭騫敘要起身，林危將他按下。
“不行，我還有其他條件。”
“林危！不要得寸進尺。”
“你聽我說完，這些條件，你也有既得利益。”
林危用被子將自己裹好，然後面對著蕭騫敘。
他顯然對她所說的“既得利益”感興趣。
“第一，不許讓我懷孕。我們只是做交易，有了孩子對你來說是個麻煩。”
“第二，如果中途你結婚，那麼合約即刻停止。這也是為了保護你的婚姻和你後半生的幸福。”
“第三，如果我提前還清賬款，合約也必須提前終止。這也是對你有利的。還清之前，我等於是……白給你睡。”
思路清晰，林危的眼睛盯著蕭騫敘，滿臉的精明。
句句說是為了他好。說話的藝術被她玩得明明白白。
蕭騫敘冷笑：“林危，以後不要這麼聰明。否則，我會捨不得放你。”
他想去摟她，她卻加緊詢問：“你答不答應？”
他笑：“你覺得你真能還清賬款？”
“萬一我哪天中彩票呢？”
那麼聰明，卻還能說出這樣幼稚的話。蕭騫敘懷疑，這也許是她的一種勾引。
“到底答不答應？”
蕭騫敘往後靠去，眼神散漫，她總是耍他，他當然也要耍耍她才行。
“親我一口，我就答應。”
“你先改合同，改完我再親。先收貨，再付款。”
蕭騫敘撥出一口氣，拿她沒轍，於是點頭下了床。
“等等。”
“嗯？”
“幫我……拿一下衣服。”
蕭騫敘愣了愣，隨後撿起扔得到處都是的衣服，走到她身邊時，卻把手背在身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