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四散而去,黎淵和月祈卻依然站在原地。
有不少人來同月祈寒暄道別,月祈很少說話,只輕輕點頭,以示回應。
他當真是不愛說話啊。
黎淵心裡這麼想著,連自已都沒注意到自已臉上的笑容。
“你好啊,月祈。”
黎淵附在月祈耳邊,同他說了這麼久以來的第一句話。
黎淵覺得月祈一定是記得自已的,不然以他的性子為什麼要站出來呢?
短短几秒時間,黎淵看著月祈的眼睛,想象過許多種可能的回答。
卻沒想到,月祈壓根沒有搭理自已,而是轉而問自已“為什麼。”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月祈抬眼與黎淵對視,繼續問他,
“為什麼你會來這兒?
我看過你的命簿,司命也看過。你不該在這兒。
還有那幾個人,他們的命簿也被改了,為什麼?”
月祈與黎淵對視著,一股腦的問著自已心中的疑問,卻沒注意到黎淵眼裡情緒的翻湧變化,又或者他壓根不懂那些。
這些日子裡,月祈一直在閉關修煉。
從上次處罰法力恢復後,月祈便再沒出過自已的寢殿。
旁人只知他是真神,從誕生便有著這天地間最為純粹強大的法力。
可那並不是全部,這法力雖為強大,卻並不是源源不竭的,每次下界或是每次使用法術後,這法術便會從自已身上減退消失。
為了不讓旁人看出來,月祈只能不停的修煉,像是一個永不能停歇的機器……
他沒有感情,沒有心臟,沒有情緒。
所以他冷漠,麻木。
他不懂那些,也沒人會教他。
正如此刻,他看不懂黎淵眼裡翻湧的種種情緒,他只是想知道為什麼。
那次他現身在黎淵面前,本意是因為黎淵曾贈予自已名字。
他懇求自已去見他,月祈覺得,應該出現。
而且命簿中寫著,黎淵命不該絕於此。
可後來呢?
後來他本該死於戰亂之中的,可如今,他站在自已面前,成了新晉武神。
短短几年,他竟改了自已的命和別人的命!
“黎淵,告訴我,為什麼。”
月祈眉心微蹙,語氣也很不容置喙。
可黎淵沒有回答他,只是笑了笑,“阿祈啊,第一次見面,就這麼兇嗎?”
看著月祈眉頭蹙的越來越緊,黎淵心中竟然有種說不清的快意。
“你,喚我什麼。”
“阿祈啊,怎麼,不好聽嗎?”
黎淵語氣輕佻,他應該是想要讓月祈生氣的,所以才這般喚他。
可眼前這人,除了有些怔愣,沒有其他任何反應。
他這般性格,竟…允許旁人這麼輕浮的喚他嗎?
黎淵看著月祈,想要從他的表情看出些什麼,可是,沒有。
什麼都沒有。
最終,月祈也只是說了句“不要這麼喚我。”便轉頭走了。
黎淵趕緊跟上他。
走到最後,跟著進了月祈的寢殿,才恍然意識到自已的寢殿就在一旁。
竟是這般巧嗎。
月祈自顧自的進殿,一路上再沒有搭理過黎淵,以至於黎淵都以為他不知道自已跟過來了。
“把你的武器給我看看。”
“啊?”
月祈突然間說話,嚇了黎淵一跳,還以為是自已盯著看對方被發現了。
“背後也沒長眼啊”黎淵自已嘀咕了一聲,遂召出了自已的武器。
“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