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黎淵蹲坐在地上,一個人想了很多事情,想到了爹孃,小滿,阿雨,還有洪家的那些人,最終他的思緒停在了司徒末身上。

司徒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這一切也太巧了些。

黎淵起身,看了看陷入沉睡的月祈轉身走了出去,他要去找司徒末。

黎淵走在王都的街道上,有些壓抑。

他們進城的時候全程被蒙著眼睛,又坐在馬車裡,並沒有機會看到街上的場景,如今走在這街上,實在奇怪的很。

按理來說,都城是一個國家最為繁盛之地,可看這街道上的光景,竟是連沐黎鎮都不如。

偶爾的行人也都蒙著面,匆匆忙忙的經過。

黎淵試著攔下幾個人打聽一下司徒末的事情,都失敗了,最終黎淵只好將自已的目標聚集在了街邊角落裡的乞丐身上。

那個小乞丐,穿的破破爛爛,髒兮兮的,骨瘦如柴。

黎淵買了些吃食,走過去給他以換取訊息。

那小乞丐起先並不搭理他,直到看到食物才肯賞給他一個眼神。

小乞丐告訴他,街上沒人是因為瘟疫,許多人都死了,活著的人身上也長滿了潰爛的傷口,大家都害怕,所以不敢出門。

和自已想的差不多,黎淵沒再多問,轉而問他認不認識司徒末。

那小孩兒起先說不認識,黎淵又給了他一些錢和食物,那小孩兒才又說好像知道一個叫什麼司徒的,進監獄二十多年了吧。

“二十多年?你有十歲?”黎淵不悅,這傢伙,收了好處竟還騙自已,滿嘴跑火車。

看黎淵不相信自已,小乞丐抬起自已纖弱的手臂遙遙一指,“你自已去看咯。”

黎淵循著他的手看去,是公告牌。

走近了去看,上面貼著一些個無關緊要的尋物啟事,撕下來好多層後,有著一張來自於朝廷的公告。

時間太久許多字都看不清了。可黎淵還是認出來上面畫的那個人就是司徒末,好像寫著叛賊二字……

黎淵輕笑,回頭去找那孩子,那孩子卻不見了蹤影。

“還真是小看了你……”

黎淵往前走了幾步,突然由意識到了些什麼,於是再次回頭向剛才的地方看過去,“那個小乞丐,竟也沒有被詛咒影響……”。

黎淵決定抓緊時間去天牢看看,既然司徒末在二十年前就因反叛下了獄,那那天又為何出現在雨榭。

黎淵找到天牢花費了些時間,天牢外布了一種法陣,出入都需要特定的令牌,想要悄無聲息的進去只能等守衛換班的時候偷拿令牌然後伴做來換班的人進去。

黎淵等了快兩個時辰,終於等到換班。

天牢的每個關押著犯人的牢房門口都掛了名牌,因此黎淵很輕易的便找到了司徒末。

關押司徒末的牢房是最裡面的一間,它的門是一扇極為厚重的鐵門。外面同樣布了一個小的法陣用來防止裡面的人逃出來。

黎淵施法進去,再見司徒末,說不清內心是何種感受,恨嗎?

或許是有的,只是對於那個時候的自已,死亡也算是一種解脫。

因此,黎淵在面對司徒末的時候還能做到平靜。

司徒末躺在稻草床上,察覺到有人進來 眼皮都不掀一下的開口“找大爺有什麼事兒啊?先搞塊人肉孝敬孝敬。”

黎淵沒接他的話,看著他如今的樣子,突然有些好奇他在知道是自已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是我,黎淵。”

此話一出,司徒末便睜開眼回頭看自已,怔愣了一瞬隨即便發狂一般的笑了出來。

“黎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你!我,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