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立刻認出了她。
當即快步上前,走到其身後噗通跪倒在地,“參見姥姥!”
巫行雲沒有回頭,嘴中淡淡道,“哼,跟了新主人就忘了老主人,怎麼,以前在縹緲峰本座虧待你們了?”
“不不不,”二女連連搖頭,蘭劍慌忙解釋道,“是奴婢該死,姥姥待奴婢們天高地厚之恩,從未有過半分虧待,是奴婢不知感恩,愧對姥姥,請姥姥責罰.”
她知道這個時候無論跟面前之人辯解什麼都只會更加的激怒她,只有老老實實順著她承認錯誤才能讓她消了怒氣。
旁邊菊劍同樣瞭解巫行雲的脾氣,連忙磕頭道,“奴婢口出妄言,罪該萬死,請姥姥一併責罰.”
空氣死一般的寧靜,二女跪在地上不敢動彈絲毫,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才聽到巫行雲淡漠的聲音,“罷了,你們現在已不是我的奴婢,不歸我管,起來吧.”
二女頓時鬆了口大氣,不過還是乖巧的說道,“謝姥姥,奴婢永遠是姥姥的奴婢.”
起身後才發覺背心已經溼透,風一吹,絲絲涼意直沁心脾。
這時巫行雲轉過身來,掃了二女一眼,微微點頭,露出些許讚許之色,“功力倒有所見長,看來你們跟在他身邊,得了不小的造化.”
二女也抬頭打量著巫行雲,數年不見,她們驚訝的發現,童姥竟愈發年輕了,露在外邊的肌膚無不是白裡透紅,光滑水潤,一頭原本已經雪白的銀髮也已經徹底恢復成了柔順的黑髮,看上去比一些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還要生氣蓬勃。
再配上那張完美無瑕的嬌俏臉蛋,和她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當真千嬌百媚,風華絕代,任誰也決想不到這是一位已經年過九十的老太婆。
二女驚歎之餘,不約而同的生出一個念頭:恐怕神仙之流也不過如此吧……
要知道不是誰到了九十歲,都能保持容顏不老的,更別說還能像童姥一般返老還童,體內生機旺盛。
巫行雲面皮薄,被兩個小姑娘這樣盯著看,不禁雙頰生暈,顧盼嫣然,不可方物,略微別過臉去,嘴上沒好氣道,“看什麼,我臉上有花麼?”
二女一驚,立刻回過神來,望著面前這張依稀還有幾分熟悉的容顏,雖懼怕無比,卻也禁不住心頭一熱,眼淚不由自主的滑了下來,低低叫了聲,“姥姥……”
巫行雲見得此幕,眼中柔色一閃而過,但很快就板起臉來訓斥道,“我還沒死,你們哭哭啼啼的作甚?都把眼淚擦掉,莫作這等小女兒狀,平白叫人看了笑話.”
她此番作態,蘭劍反倒不怕了,抹去眼淚,上前挽住巫行雲的手臂,嘻嘻笑道,“姥姥,人家這不是想你嘛.”
“哼,就你精靈古怪.”
巫行雲輕輕點了下她的額頭,眉宇間已無半點厲色,“在外邊可不像縹緲峰,說話做事多留個心眼,否則觸怒了你們的新主人,我可不一定保得住你.”
蘭劍自然是連連點頭,別看她平時在慕容復面前跳脫得很,但在巫行雲面前卻是十分乖巧的。
三人敘了會兒舊,其實都是巫行雲在說,二女恭敬對答,心裡縱有疑惑也不敢多問,這時巫行雲問道,“他人在哪裡?”
面上似有一絲不自然。
二女一瞧之下,頓時瞭然幾分,不過也不敢表露絲毫,菊劍答道,“尊主他昨夜去了軍營,未見回來,想必還在軍營裡.”
隨即不等巫行雲發問,蘭劍馬上補充道,“由此東去二十里,有一處地形開闊的小山谷,金蛇營大軍便藏在那裡.”
巫行雲微微點頭,遲疑了下,“你們繼續做自己的事吧.”
說完也不見她如何動彈,身形漸漸變淡,最後消失不見。
二女若有所感,舉目望去,只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