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魂默然不語,不知是真的害怕被打臉,還是已無餘力作口舌之爭,一手與慕容復對掌,一手操控紅芒與赤霄、純鈞二劍爭鬥。
相較之下,慕容復就顯得輕鬆許多,因為純鈞劍根本就不用他分心操縱,只需顧好赤霄劍就行了。
不過對方內力之詭異,也著實出乎他的意料,時而陰寒無比,令他如墜冰窟,時而熾熱滾燙,灼得他血肉生疼,隱隱的,居然還有一股吸力,不同於吸星大法或者北冥神功只吸取內力,那是一種連他血肉都想一併吸走的邪異內力。
慕容復想起當初在濟寧遇害的水晶宮弟子,渾身血肉都被吸得一乾二淨,料想便是此人施為了。
好在他的北冥神功已臻至化境,陰陽兼具,防禦至強,任對方內力如何邪異,始終固守丹田,不可撼動絲毫。
“哼,論內力比拼,北冥神功還沒輸過誰……”
當然,考慮到對方內力詭異,顏色又漆黑如墨,恐有劇毒,慕容復也不敢貿然將其吸入體內,況且北冥神功吸人內力是他最後底牌,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他輕易不會動用。
而他不知道的是,對面魔魂心裡的驚訝一點都不比他少,甚至猶有過之,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修煉的功法是世間少有的剛柔並濟功法,且因一些特殊緣故,真氣發生過變異,非但能夠吸人內力以補自身,還具有一種極為隱晦陰毒的腐蝕性,往往插招換式之間,便能令對手不知不覺的精氣潰散,血肉萎縮。
想象一下,打著打著,肉身沒了,只剩一副骨頭架子,內力再深又有什麼用。
可面前之人年紀輕輕,不但功力深厚,渾圓如意,就連肉身竟也強橫至極,氣血如汞,綿沉而密,任他如何催動真氣中的陰毒腐蝕,始終奈何不了對方。
他不由尋思,難道這小子只是表面年輕,實際上已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否則他哪有這麼多時間既修煉真氣,又錘鍊肉身,還將二者同時臻至登峰造極的化境?
魔魂哪裡會知道,慕容復一身奇功妙法,內力方面有北冥神功和抱朴子長生術,時間根本就不是問題,而肉身方面,他修煉洗髓經多年,幾經突破早已是玉骨金髓,底蘊甚深,更史無前例的將龍象般若功修煉至十二層大成之境,一身血肉精氣濃厚不輸內力。
就這般,二人僵持了小半個時辰的工夫,仍舊未分高下,誰也奈何不了誰,倒是那空中爭鬥的赤霄四劍逐漸分出了勝負。
魔魂所役使的紅芒不知是何來歷,看似兩把劍,配合起來堪稱珠聯璧合,渾若一體,兼之魔魂的御劍造詣明顯比慕容復強上許多,自然大佔上風,而純鈞與赤霄只是臨時合作,其中純鈞劍的主人似乎狀態還不大好,鬥至此時已是左支右拙,全靠此劍靈性在勉力支撐。
“桀桀桀……”魔魂陰惻惻的聲音響起,“怎麼樣,現在是誰打誰的臉?”
慕容復嘆了口氣,“前輩御劍術精妙無雙,晚輩佩服,只是不知前輩拳腳功夫如何,晚輩倒想領略一番。”
話音未落,他抬起一腳,閃電般朝對方小腹踢去。
功力到了他這種境界,一拳一腳無不具有莫大威能,這一腳踢實了,斷子絕孫都是輕的。
魔魂似有防備,反應自然不慢,可當他正要抬腿格擋之際,忽然間一股強橫之極的吸力自掌心傳來,比起他真氣中附帶的吸力略有不如,但也相差不遠的樣子。
就這一錯愕愣神的工夫,出招慢了一絲,眼看就要被踢中要害,魔魂心中一寒,電光石火之間,只得扭轉腰身,但聽砰的一響,肋下劇痛傳來,整個人如破麻袋一般飛了出去。
慕容復一擊得手,當即舍了赤霄劍,兩手迅速掐訣捏印,登時間渾身金光大盛,並伴隨著陣陣梵音響起,恍如仙佛降世,莊嚴肅穆之極,但見他嘴巴開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