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僵立在原地。

雲欲晚卻合上資料夾,明眸善睞地看他

溫仰之僵著,卻一字一字吐出來:“你喜歡老的嗎?”

“會有誰喜歡老的嗎?”她不以為意地揚笑反問。

溫仰之氣勢弱了幾分,試著狡辯:“其實我現在還不算老,我身體還很好,我經常去健身…而且——”

她突然插話:“哦,我記得,你身體確實很好。”

她眼神似笑非笑,明顯帶著深意,溫仰之以前身體好不好,她是最清楚的了。

溫仰之的呼吸微不可查地急促起來。

她在和他開玩笑,還是帶點顏色的玩笑,她是在和他調情嗎?

那是不是證明她對他有點意思?

要是她對他有點意思,今天晚上可不可以邀請她一起吃晚飯,她喜歡吃蘆筍、金槍魚……

溫仰之越想越雀躍,雲欲晚就隨便說了一句話,他已經在心裡開始報菜名。

耳根竟然不受控有一絲微紅。

但下一秒,對面的雲欲晚就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給他潑冷水,擺明那句話是隨意說的:

“但那畢竟是兩年前,兩年,也足夠變虛了哦。”

她視線慢悠悠從下往上,落在他面上,敷衍地假笑了一下,像一隻壞狐狸。

不知是不是因為太忐忑,或是眼前人,明明是事實,他的聲音卻有些底氣不足:“欲晚,我沒虛。”

她笑得眼睛微微眯起來,眼尾比眼頭眼中都要濃,眼尾睫毛長過前面,線條還媚得像一隻睡鳳:

“是嗎?”

她指節輕輕抵了抵下巴,眼神卻是落在他身上的,狡黠又明豔:“和兩年前一樣嗎?”

他有些焦急,可有不能說“你現在要試一試嗎”,因為那是耍流氓,於是他的耳朵都漲紅了,他也只憋出一句:

“說不定比兩年前好。”

她卻風輕雲淡給他一句重擊:“我不信。”

溫仰之急於想證明,卻不知在不實踐的情況下如何證明。

雲欲晚卻給出了指令:

“讓我摸摸?”

他未答應,她的手已經伸過來,停在半空中。

他其實有點不懂她意思,不過雲欲晚勾了勾食指。

他像一條未盡調教訓練的狗,聽不懂指令,看得懂簡單手勢,立刻往前兩步,等待主人光臨。

雲欲晚勾手指的手落下,卻沒有垂落,而是落在了他的腰身上,緊實像一塊溫暖的珠石,沿著他胸下的第一排腹肌往上摸,胸膛繃緊,感覺得到他有鍛鍊,哪怕他有意繃緊了,手下肌群也很明顯有鍛鍊的痕跡。

她的氣息撲灑過來,溫熱的,氣息如幽香的清蘭,溫仰之像是喝醉的狗,只是她一靠近就被她的香味勾得微醺,東南西北不知歸處。

直到她的指甲若有似無順著他腹肌最中間的凹溝往下劃,勾住了他小腹上的西裝褲邊,他猛地一下清醒,好像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

堂堂溫氏銀行的董事,在自己的晚宴廳外,被人當白馬會所的男模一樣摸,周遭隨時都有可能有人看,甚至有人會拍下來。

他在幹什麼,他應該和欲晚說換個地方讓她摸的,哪怕是在車裡。

只是溫仰之不知道,他還是不收費倒貼了五個億那種。

籤的那幾個字夠他在白馬會所掛名倒貼頭牌。

可是對上她的視線,他就神思恍惚,心醉神迷:

“你滿意嗎?”

她趁著他魂不守舍的這個時候,親暱地笑著靠近:“我母親和你爸到底什麼關係?”

他不知不覺就說了實話:“我爸愛慕你媽媽。”

她收回手,瞭然地點點頭:“哦,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