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欲晚沉默了一秒,吐出兩個字:

“神經。”

拿著戒指的溫仰之僵在原地。

她把戒指從他指尖拿出來,扔回他懷裡:“少自我感動,你拿著戒指滾出去。”

他卻握住她丟戒指的手,付出男人的承諾:“讓我照顧你和孩子,你無論是想做事業還是自由自在都可以,責任和負擔我和你一起扛著。”

“這是我的孩子。”她強調。

“可血緣無法斬斷,也是我的孩子。”他握緊她的手,“更重要的是,責任也是斬不斷的,我想負責。”

他眼神堅定,也毫不躲避,不像以前,對不想回答的話題會模糊應對。

她的態度似乎軟和了點,沒有再叫他滾出去,只是坐下來,略抬頭看著他。

“現在你的東西還像以前那樣整整齊齊?”

他知道她想問什麼,也在她面前坐下來:“已經不會強迫性地保持整潔了,只是普通的乾淨。”

她問出更想問的問題:“還有什麼瞞著我沒坦白的?”

“目前已經全部坦白了,如果以後有需要坦白的,只要你想知道,我都會告訴你。”

像是在想她該問什麼,過了很久她才開口:“你現在會和朋友傾訴心事?”

“會,而且除了江鑑清之外,也有兩個工作上眼光一致比較投緣的朋友。”

“如果結婚我能得到什麼?

“溫氏的股份,我的婚前財產,但凡你覺得需要寫進婚前協議的,都可以。”

她沒說話,他以為她在考慮,沒想到她下一句話是:“哦,知道了,滾吧。”

溫仰之輕輕鬆開她的手,看了一眼孩子,卻堅定道:“我明天再來。”

“明天不用來了。”她只是拒絕。

但他已經篤定:“我明天去接你。”

她卻起身開啟房間門:“不送。”

他再回頭看了一眼輕輕,輕輕正看著他,雖然向他的方向走來,但明顯是對他有探索欲的。

他抬步離開,輕輕還看著他的方向。

溫仰之回到車上,沉默許久,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專業人士的幫助。

給江鑑清打電話,開口就是雷霆:“我和欲晚有一個孩子。”

江鑑清意外:“她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

“兩年前。”

“打掉了?”

溫仰之低聲:“沒有。”

江鑑清震驚:“那她已經把孩子生下來了?”

他心裡五味雜陳:“是。”

江鑑清突然明白為什麼雲欲晚這種不在乎錢的人,一回來就突然騙溫仰之的錢。

溫仰之真的虧欠她良多,她不在乎錢,但如果不割一筆他都覺得肉痛的鉅款,她難以嚥下這口氣。

只是她可能沒想到,溫仰之會覺得被她騙五億沒關係。

溫仰之在忽明忽暗的霓虹中低低開口:“我剛剛向她求婚,她沒答應,可她讓我見孩子了。”

江鑑清照雲欲晚的性格推測,言之鑿鑿:“她連生孩子這種最脆弱最困難的時候都不會回頭,能做到一聲不吭,就是因為她對你失望透頂,她怎麼可能答應你的求婚?”

溫仰之閉上眼,薄唇有些失色:“那她為什麼讓我見孩子?”

那頭的江鑑清細想了片刻:

“我覺得應該有幾個緣由,一,你的財產,該給孩子的,你要劃給孩子,她是在為孩子要權益,免得你以後結婚,沒有了她所生子女的份。”

“二,她就算再討厭你,都不得不承認溫氏銀行真的是很大的靠山,如果孩子背靠溫氏,相當於找了一個永遠不會倒的靠山。”

溫仰之睜眼,眼中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