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垂枝,白牆烏瓦,到處都是綠植與屏風、窗隔,走過林林扇扇的屏風,溫仰之停下腳步。

圓窗邊,雲欲晚正和一個相貌出眾的男人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對方還把她的牛扒幫她切好,再把盤子遞到她面前。

她並不拒絕,不知在和對方說什麼,唇角一直彎起,對著對方笑。

吃完飯,雲欲晚路過屏風長廊,正在看手機,頭頂傳來一聲不高不低的平淡詢問:“去約會了?”

雲欲晚抬頭,就見溫仰之立在長廊裡。

恰一陣風吹來,她的頭髮有些吹亂。

溫仰之乾脆啪一聲推上屏風,將本有設計的四合屏風合上,展示圈出一片小小的領域,空間太小,兩個人幾乎貼著站,她背抵在牆上。

他的手握著她被風吹亂的頭髮,絲滑柔順纏在他堅硬的掌骨間,他聲音低得闇昧:“我和你做的事,你是不是也想和別的男人做?”

她仰著頭:“哥哥,如果我只能跟你,我有點虧。”

他面色淡漠地反問:“多少個男人夠滿足你?”

她伸手整理他的襯衫扣,將第三顆繫上:“可以包括你,但不會只有你。”

他蠢蠢欲動:“今晚是我嗎?”

“可以是。”她一派隨意。

他低頭吻她,脖頸間有噴薄的荷爾蒙壓下來,壓過了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像一隻正在發情的雄麝,會用麝香來迷情異性。

她有些腿軟,伸手攀著他的肩膀借力,他卻停下來:“江應聿吻你的時候你也有反應嗎?”

她笑得眼睛彎彎,帶有一種天真的狠厲:“他年輕,有勁,和你不一樣,你都三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