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看著他，“你逃避不了你的血脈。”
葉懷仁斂眸，緩緩道，“嫣姐姐，我的父母發生意外死了。我只能告訴你，你認錯人了。”
李嫣沉默不語，顯然她相信自己的判斷。段禹一定是安排了一個小家族養大了他們的孩子，然後再派人血洗那個家族，偏偏只留下葉懷仁一個人。讓他懷著報仇血恨的執念，一步步成長起來。
李嫣甚至敢肯定，那些仇家就像是食物臺階一樣，讓葉懷仁發現一個仇家後面還有一個更強大的幕後黑手。只有這樣，葉懷仁才有可能靠著報仇的執念，堅毅不拔地成長起來，甚至會達到段禹想要的目標。
可惜葉懷仁不知道李嫣的心裡在想什麼，否則一定會震驚，甚至會產生錯覺，自己會不會真的是……當然不會了，葉懷仁很清楚自己的臉是靠破碎金丹法則重塑的臉，並非是天生如此的模樣。
“可能你說得對，是我認錯了。”李嫣語氣平靜，聽不出喜怒波動，“但是，你已經被皇室盯上了。你的這張臉，犯了忌諱。雖然不至於被通緝，但你最好還是戴個面具生活吧。”
李嫣唇角微挑，“除非你能達到傲視天下的程度！”
葉懷仁劍眉輕鎖，像是接受她的建議，“嗯，那我買個好看一點的面具。”
“……” 李嫣顯然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這就認慫了？
“行了，我不逼你了。”李嫣聲音裡多了幾分壓抑的情緒波動。
“當今皇帝是怎樣的一個人？”葉懷仁尋思李嫣對段禹的評價應該不好吧，畢竟在她看來當今皇帝就是個渣男。
怎麼話題跳躍這麼大？李嫣抿了抿唇，懷疑的目光落在葉懷仁臉上幾次，沒有發現特別的東西，似乎他只是閒來無事問了一句而已。
“讀書洞徹古今，負經濟才，兼藝能，射必貫札。”李嫣淡道，只是目光停留在葉懷仁臉上。
葉懷仁微訝，評價這麼高的嗎？你不是恨他嗎？
“文武皆出眾，又有治理天下的才能嗎？”葉懷仁眸心浮現沉思，“怪不得你當初……”
“你現在還想著他嗎？”葉懷仁語氣帶著漫不經心，但李嫣卻聽出了試探她的意味。
李嫣眸光鎖著他的眉眼，“你知道，這不是我拒絕你的原因。”
“……”
嘿，我不是這個意思吧？！葉懷仁很想反駁，但在她平靜的目光注視下，不敢再言語了。
“紫薇歷14年，時任撫遠大將軍的段禹，領兵三萬。在沒有任何前兆的情況，以鐵騎衝殺為先，重兵陣為輔，斬首贏室6萬兵，攻佔獅城。”李嫣緩緩地說話，“獅城是贏室皇朝的鑄器重地，礦源和技術佔比贏室皇朝五分之一。獅城的地理位置易攻難守，氏族部落各自為營的思想根深蒂固，面臨這樣的困境，贏室皇朝決定讓紫薇皇朝在獅城和那些氏族內卷一段時間，等紫薇皇朝面臨無險可守的窘境，氏族環伺，頭上還懸著一把刀。自然就會滋生出其他的想法，朝堂之上有鬥爭，就不會再想著守這麼一塊難啃的骨頭。”
李嫣斂眸看著自己的柔荑，“但世事難料，段禹只用了半年時間，就與獅城氏族達成共識，這完全顛覆了贏室皇朝的圖謀不軌，結果贏室皇朝的軍隊在獅城外圍之戰又被滅了幾萬，在攻略獅城和守城戰中，段禹顯示出自己一定的才華，回到京都後的爭儲，更是一環扣一環的計謀，最終奪得大位。”
李嫣起身，“在我認識的男人中，他可以稱之為天下第二聰明的。”
葉懷仁輕咳一聲，這樣的人才在你心裡也只能排第二位？
“排第一的又是誰？”
李嫣沒有回頭，聲音卻傳了耳朵，“天機閣少閣主紀默。”
晚膳時，葉懷仁沒有出去。他在想，他的臉牽扯到了那個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