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內的陸寶正襟危坐著,面前就是那位消瘦的白公公。
陸寶捧著遺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了,手確實挺酸的,但是也不好意思放下,生怕觸了什麼眉頭,不會一直就這樣讓我捧著吧!那確實挺累的,怨不說這老頭讓我幫忙。
“不知小友是如何認識國師,能否細細為我道來。”
白行秋這句話雖然微弱,但也是充斥著懷疑的態度。
陸寶心中思索一會後,開口道。
“我們在京獄的時候才算認識的,當時我是負責看押的一名士兵,碰巧當時就我一人,國師曉之情理,動之以情,我才答應的,其實本來我認為自己就不會出秦國的,然而因為性命之憂,迫不得已,才從國師所說的小道離開的。”
“小友有心了,真是讓人敬佩,我在此替國師謝過你了。”
此時的白行秋認為,肯定是李甲所託之事被他人發現,牽連了陸寶,這才迫不得已離開了故土。
假使將這些東西上報給秦朝,自然會免去災禍,然而看此情形,面前的這位小友並沒有這樣做,是一個誠實守信之人,心中不禁對此由衷的敬佩。
“等我們面見漢皇,我一定會當面訴說小友的功績,為小友謀取封賞。”
陸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很想問問他是不是想多了,封賞就不必了,我現在只想安安穩穩的離開,再說了,李甲的儲物袋內可是有著眾多的寶貝,可不是那些金銀可以比擬的。
“那個,大人你太過客氣,逝者所託,理應如此,封賞之事不提也罷。”
白行秋聽著這話,又看了看陸寶那不動聲色的臉龐,敬意更加深了。
陸寶看著白行秋看自己的眼神又變的深刻了,心中暗道,完了,誤會更深了。
寶船航行數天後,入了南江口,復行數日,便抵達了漢國國都,南都。
大軍行至城外,各官員及文武大臣還有漢皇早已經等候多時。
白行秋看著遠處的龍旗,心中傷感不禁加深,招呼陸寶一起,兩人獨自前往面見漢皇。
軍隊是不準靠近皇城的,甚至要相隔五里之外,然而皇帝親自下令,將距離改為了兩裡,說想要看一看歸來的將士。
看著遠處,兩匹快馬快速奔來,漢皇劉辰快步的上前走了幾步,身後的大臣們急忙的跟上,漢皇雖有人在一旁扶著,然而越走越快,一時間竟然有些跟不上了。
在兩者間只有幾十米的距離後,白行秋率先下馬,陸寶也是緊隨其後。
陸寶如今胸前可是端著一個大大的木箱,裡面裝著李甲所要交於漢皇的物品,數十本功法,還有一些陣法大全,功法和法術集錦,李甲的一身白袍法衣和國師金印。
陸寶此時身穿一身白衣,本來還有白帽的,但是被陸寶給拒絕了,弄成最後,自己倒是成了送終之人。
白行秋別看已經年邁,如今看見了漢皇,那雙小腿快步的走動著,撲通一聲就跪倒在漢皇面前,哭喊道。
“皇上,臣把國師帶回來了。”
白行秋指了指身後陸寶身上的木箱。
“快快請起,莫要如此,莫要如此啊!”劉辰快速的將白行秋給扶起,然後攙扶著走向陸寶面前,開啟木箱,看到了那個金印,顫顫巍巍的拿起,心中傷感表於臉上。
“國師啊!國師,朕真的欠下你好大的恩惠啊!你讓我如何去償還與你啊!”
“皇上,當日國師以一人之力阻擋數萬秦軍,掩護我等從秦國撤離,此乃大義啊!我和那一萬大軍無不感激涕零。”
白行秋一邊說著,一邊落淚,說到情緒激動之處,一時間站不穩,就快要摔倒了,幸好被身旁的劉辰一把拽住。
劉辰擦乾了眼淚,整了整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