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蟄剛進電子廠的時候點了個五天八小時的套餐,線組長時不時找文蟄談話,意思是部門正處在爬坡量產的階段,希望文蟄顧全大局不要天天下早班,加班才能多掙錢。流水線上一個蘿蔔一個坑,文蟄下班後,得找兩個人頂崗才能趕得上文蟄打螺絲的速度。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床頭,文蟄躺在被窩裡酣睡,胖虎一躍跳到床上湊近文蟄的臉嗅了嗅,呼吸正常,人還活著。

夢中一個女人非要摸文蟄的臉,對方的身份把文蟄嚇醒了,文蟄睜眼一看,原來是胖虎在搗亂。以往這個時候胖虎會被攆走,現在文蟄提不起勁,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四目相對,胖虎喵地一聲提醒文蟄起床吃東西。

“尾巴!”

文蟄吐了兩個字,閉上眼睛接著睡。

胖虎挪動肉乎乎的貓軀,貓尾巴離開了文蟄的臉,今天等你一起吃早餐,本貓姑且再忍忍。睡眠可以減少能量消耗,胖虎趴在文蟄身邊閉目養神,便宜主人的窩睡起來比貓窩舒服多了。

文蟄這次睡眠超過了十二個鍾,嗜睡是力量透支的後遺症之一,如果睡眠不足,整個人會陷入一種渾渾噩噩有氣無力的狀態。

臨近中午文蟄終於睡夠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胖虎丟到地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睡在我的床上,你自己沒有窩嗎?”

胖虎穩穩落地,它被丟下床反而很興奮,與其被冷落胖虎寧可被驅逐,你敢不理我本貓下次還睡你窩上。

文明遠留下一輛老舊的麵包車和一輛三輪車,車輛證件齊全,文蟄會開車但是沒有駕駛證,他騎上三輪車來到鎮上唯一的一所駕校報考駕照。

前臺小姐姐是駕校老闆娘的表妹,在小姐姐的建議下,文蟄選擇先考小車駕照,三輪車駕照只能再等上一年。諮詢完駕考細節文蟄交了幾千塊錢報名費,小姐姐開啟聊天軟體想加文蟄為好友,文蟄以玩笑的口吻告訴小姐姐,自己的女朋友醋勁大,不讓文蟄新增漂亮的小姐姐為好友,晚上女友會檢查文蟄的手機。

小姐姐一時間情緒低落,賴在前臺喝了半個鍾白開水的教練袁鵬卻對文蟄頗為讚許,袁鵬拍著胸脯向文蟄保證,一定會傾囊相授。

得知文蟄有開車的經驗,袁鵬直接帶著文蟄去練習科目二,袁鵬首先示範了一遍,然後把駕駛座讓給了文蟄。

文蟄繫好安全帶,點火起步,側方位停車,倒車入庫,坡道定點停車與起步,曲線行駛,直角轉彎,幾個專案一氣呵成。

“文蟄,你比我更像老司機。對了,這是科目二,注意細節,掛到一檔就行了,考試的時候別上高檔位,倒車的時候記得別踩油門。”

文蟄聽從袁鵬的話又練了兩遍,袁鵬對文蟄的表現非常滿意,尤其是在文蟄掏出一包煙硬塞給袁鵬之後。

“你這也太客氣了,沒必要,完全沒這個必要……你放心好了,只要有名額,一定優先安排你去考試!”

多麼優秀的學員,要是所有報考駕照的人都像文蟄這麼上道就好了,那種把油門當成剎車的人最可惡,昨天一位女司機差點把袁鵬送去見太爺爺。

“那就多謝袁教練了。”

第二天下午文蟄再次來到駕校練車,有三位學員比文蟄來得更早,已經等候在練車場地,袁鵬看到文蟄如同見到了救星。

“文蟄,你開車的技術不錯,人也靠譜,今天你坐副駕駛的位置,幫我看著他們三個,來,車鑰匙給你。我有點急事要處理一下,有事打我電話!”

情敵來到駕校找前臺小姐姐,袁鵬必須去棒打鴛鴦,要不是這三位學員不著調,袁鵬早就走了。

文蟄接過袁鵬拋過來的車鑰匙,後者心急火燎衝向了駕校報名處,劉靜熙和肖小饅以欣賞的目光打量著文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