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蔡寬還是讓戴晴給抱著出去了,看著戴晴超強的臂力,驚歎之餘連心裡的窘迫感都淡下去不少。

“我還是第一次遇見你這麼特別的女生,力氣大的驚人。”

“是不是感覺很奇怪?”

戴晴快速的往前走,隨口回了一句,還能操別的閒心,證明他狀態還不錯。

“奇怪倒沒有,倒是能給人一種安全感。”

說完這句話,蔡寬自嘲一笑,“就像我遇到危險時,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你。”

按照正常思維,受傷的第一時間,他應該去醫院,但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到戴晴家門口了。

“謝謝你信任。”

戴晴抱著他出了衚衕口,把人放到路邊的臺階上,自己站在路邊攔車,好在兩人運氣不錯,不到一分鐘,就有空車過來了。

戴晴把蔡寬放到後座,直接報了醫院的名字。

“麻煩師傅速度快些。”

司機還詫異的看她們一眼,聰明的沒有多問,直接啟動車子,快速匯入車流,向醫院駛去。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大門口時,蕭政一已經帶人推著擔架車等候了。戴晴把人抱出來,放到擔架上,才給司機師傅付錢。

蕭政瞅著蔡寬身上胡亂綁起的繃帶,幾不可查的抖抖嘴角,作為正規的大夫,這種包紮手法,實在太醜。

病人接到了,大家一起趕往急救室,戴晴跟在身後,看著急救室的門被關上,才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想到這一天的忙碌,戴晴都忍不住失笑。

她這一天過得,還真是馬不停蹄。

半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開啟,蕭政摘掉口罩走出來,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幸虧沒有傷及臟腑,就是失血過多,多休息,我給他開點消炎藥,按時吃,及時換藥就行。”

戴晴點頭,“不需要住院嗎?”

“他不喜歡醫院的味道,回家修養也是一樣的。”

蕭政把單子開好,戴晴接過去繳費拿藥,蔡寬包紮好,被護士扶著坐進輪椅中。

看著蔡寬面無表情的樣子,蕭政嘆口氣,“作為朋友,提醒你一句,但凡再偏一點,你的肝就破了。”

“這次是我疏忽……也是我想當然了。”

蔡寬自嘲一笑,總以為這些年過去,大家各忙各的,除了家庭聚會時見一面平時根本見不著。沒想到有些人還是不甘心。

想到上個月剛做完的一項研究成果,蔡寬捂著腹部,心裡倒也沒有多大的波動。

蕭政看著他,沉默片刻,“按說你的家務事我不該多嘴,但為了你的健康著想,還是遠離那些人吧。”

身邊環伺虎狼,不知什麼時候就被咬了。

“是該分家了。”

既然他的存在讓人這麼忌憚,索性徹底分開過吧。

那個家對他而言,本就可有可無,這些年他一個人過日子也早就習慣了。沒有他,家裡風平浪靜,爺爺好像也挺滿意。

戴晴拿藥回來,就看到蔡寬一臉平靜的等在走廊裡,昏暗的燈光照著他泛白的臉,多少有點陰鬱。

尤其是蔡寬自內而外散發的落寞氣息,怎麼也掩藏不住。

“藥已經拿到了,我們回去。”戴晴把藥塞到他懷裡,跟蕭政打了聲招呼,推著輪椅出了醫院,攔輛計程車回家。“剛好你以前住的房間還空著,稍微打掃一下,就能住。”

“每次我落難,都是小晴收留我。”蔡寬看著房間內熟悉的擺設,還是他上次居住時的樣子。

看著戴晴給他鋪上新被褥,眼睛莫名有點發澀。

“作為朋友,幫忙是應該的。要是我哪天吃不上飯,也會跑去找你的。”戴晴把床鋪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