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毐還在上演著師慈徒孝的戲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小白。

“行了大師兄,你可別裝了,看著你這虛偽的樣子,本公子著實有些噁心!”

李天舒真的被燭毐這裝純的做派給膈應到了,不過他也真是佩服他,居然裝了那麼久,都沒有被人拆穿他這偽善的面孔。

畢竟,你說那個醫者仁心的大師兄會練一身毒功,出門都要帶著滿身的毒物。

“這位公子,剛剛你無故傷我,我可以不計較,你闖進我師傅的房間,驚擾我師傅的遺體,我也忍了。

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於我,莫不是因為我真的沒有脾氣?”

燭毐還是沒能放下他戴了許久的面具,依舊是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把自己說得多麼委屈和無辜。

“大師兄不能放過他,大家一起把他們拿下,押到宗主遺體前懺悔!”

沒辦法,總有殺人兇手的謊言會被人輕信。

後面仍舊被矇在鼓裡的愚昧弟子一呼百應,全部的弟子乃至長老都一擁而上,想要捉拿李天舒他們。

“呵,愚昧!”

李天舒冷哼一聲,抬起衣袖猛地一揮,頃刻之間一股磅礴的靈力將喊打喊殺的眾人擊倒在地。

瞬間哀嚎遍野,不過短時間他們都可能爬不起來了。

至此,場上站著的僅剩大長老和燭毐。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城主府什麼時候有你了這號人物?”

大長老自認為自己也沒有比剛才那些人強上多少,也就是說李天舒拿下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這你就管不著了,不過我還是很有興趣告訴你們這群不明真相的弟子關於你們宗主遇害的真相,不為別的,只是單純得日行一善。”

李天舒醞釀了一下語言,指著燭毐道:

“真相就是,你們精通毒功的大師兄在你們宗主的茶杯裡下了一種能神不知鬼不覺讓人死亡的奇毒,無色無味,根本幾乎不能被發現。

然後,在你們面前賊喊捉賊,混淆視聽,至於目的是什麼,不如請你們的大師兄親自給你們說說看?”

李天舒倒想看看燭毐究竟能裝到什麼時候。

“你胡說八道,這不可能!”

“啪!”

“……”

一個大師兄腦殘粉都躺在地上了還不老實,拒絕相信真相,指著李天舒的鼻子大喊。

然後他的嘴就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巴掌,清晰地五個手指印漸漸在他的臉上浮現。

“聒噪,本公子有騙你們這群人的必要嗎?

不信邪的可以嚐嚐屋中的那杯茶,想來應該會走得跟你們宗主一樣安詳。”

當講道理不能讓人閉嘴的時候,武力就顯得十分重要。

在那人被掌摑之後,李天舒講話的時候都沒人敢出聲了。

場面沉寂過片刻之後,稍微清醒一點的弟子看向燭毐的目光之中多了諸多猜忌,就連大長老也狐疑地看著燭毐。

“哈哈哈,罷了罷了,裝了那麼久的濫好人,我自己都有些倦了,索性就不裝了。

你說的沒錯,仵霍就是我殺的,不過你們又能奈我何?”

燭毐終究還是藏不住了,主動揭開自己那虛偽的光潔外衣,露出渾身散發著黑氣的真面目。

燭毐那陰冷壓抑的獨屬於無念境氣場席捲開來,除了李天舒和星璃月之外,所有感受到那股陰冷的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燭毐身後的檀木門被他身體周圍逸散出的靈力侵蝕出一個個拳頭大小的黑洞。

大家忽然發現,他們好像認不出自己眼前的大師兄了,牙齒都直打顫。

“這這這……大師兄怎麼會修煉如此邪惡的功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