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平反應極快,幾乎搶在冉令元話聲前用暗器打掉謝謹棠手上的劍,迅速將他制服,踢開腳下的劍。
冉令元依舊端坐在圈椅之上,邪魅一笑:“謝二公子,既闖我冉府,豈容你這般順利?”
趙三平迅速命人將謝謹棠捆綁得以,裡三層外三層裹緊,堵住嘴,任謝謹棠如何都掙扎不開。
顧言愷接到冉令元的口信,迅速趕往冉府,待他趕到時,冉令元已在府門等候:“顧大人,這謝二公子交給你,明日本官要在御前上奏,還請顧大人帶人等候。”
顧言愷點頭道:“是,下官明白。”
此刻月掛中天,本該黑暗無邊的街景卻異常清晰,冉令元回首望向夜色中的皇城,點點輪廓,漸漸浮現眼前。
宋淵此刻立在城牆之上,似與冉令元相隔整個望京城而遙遙對望。
林深在眾人告退之後,依照內侍的吩咐,悄然來到宋淵身後:“參見陛下,一切如陛下所算,謝謹棠已被冉大人擒獲。”
宋淵擺弄著手中謝家下人的玉佩,揚手丟向城樓之下:“這多年前所得的玉佩,如今也是無用,可以拋棄。”
林深不明宋淵究竟是何意,莫非是他會遭到丟棄。
宋淵向來喜怒無常,眼下又不知為何,心情瞬間愉悅起來:“冉令元可曾再懷疑你的忠誠?”
林深俯身答道:“不曾,自上次後,小人倒是時常有機會與趙三平共辦差事。”
宋淵嘲諷地笑了笑,返回寢殿。
顧言愷故意停留在城牆之下,眼見玉佩飛出,趁宋淵等離開後,撿起玉佩,折身返回冉府。
冉令元依舊立在大門,顧言愷跑馬而來,將手中玉佩叫她:“阿冉,你預料的沒錯,林深果然依舊是陛下的人。”
冉令元緊緊攥住手中的玉佩,指節泛白:“這次真正對不起的是他,陛下一心想剷除謝聞達,自然是利用我,我為阮家冤屈,甘願被利用,可最終不論如何,我與他都是兩敗俱傷。”
顧言愷站在局外,自然是看得通透,可身為局內人的謝謹硯,又怎麼能看破,只能白白傷懷。
宋清寧知曉今夜冉府的刀光劍影,即便冉令元身側有能將強兵,但終究還是忍不住關心。
白隱借月色的掩映閃回華陽殿:“啟稟殿下,冉大人府上一切安好,還請放心。”
宋清寧眼下才放心起來,明日的硬仗,所有人都需要養精蓄銳,她的目光落在勤王刀之上。
冉令元身著緋服,手捧告御狀的劄子,步伐堅穩地走上大殿,眾臣紛紛側目。
冉令元自成為監察院御史以來,從未當堂提審過任何案件,江州少女案震驚朝野,昨夜賊人夜闖冉府之事也已傳遍全城。今日朝堂,眾人屏息斂聲,靜看今日究竟會有何種結局。
宋淵將呈上的劄子認真閱讀,上書證據齊全,賬簿、證人、夜闖朝中大員的罪狀,甚是詳細。
宋淵合上劄子,提聲道:“冉大人上呈之事令人觸目驚心,上不可朕一人決斷,可又事關左相聲譽。朕決定當朝審理,由左相......”
宋淵尚未說完,他的近身內侍極步跑來,甚至在臨近階前摔倒,爬起身來顫顫巍巍道:“啟稟......啟稟陛下。”內侍嚥了咽口水,結結巴巴道:“謝......謝二公子暴斃!”
朝上眾人幾乎同一時間驚撥出聲,冉令元更是無法相信耳中所聞之事,大步上前,彎腰急問道:“先生何意?!”
內侍見眾人皆驚訝,清了清嗓子再次高聲道:“謝二公子暴斃而亡!”
冉令元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謝聞達,謝聞達似乎不知此事,當場連連後退,甚至再也站不穩,仰面跌坐在地,久久不曾出聲。
宋淵急忙走下,彎腰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