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聞光手上用了點勁兒,似警告,似懲罰。程晝抽了口氣,隨即瞪了他一眼,白皙的手指慢慢攀上對方的衣領。
“行,你安排。”
程聞光隨口一答,程晝正胡亂遊走的指尖頓了頓,眼睫迅速蓋住眼睛,遮擋住這一刻的情緒。
電話結束通話,兩人都沒有進一步動靜,氣氛算不上僵持,但幾分鐘裡,也沒人說話。
程晝忽然從程聞光身上站起來,耷拉著拖鞋往洗手間走,洗澡的水流嘩啦啦流了十幾分鍾,結束出來時,程聞光還沒走。
程晝抱臂站在一側,額前的頭髮被水黏在一起,渾身上下都散著溼漉漉的霧氣。
他似笑非笑地盯著程聞光:“還不走,要我八抬大轎送你?”
後者不善地掀起眼皮,沒說話。
程晝太熟悉這種表情,要生氣了唄。
他笑了一聲,語帶挑釁地下逐客令:“你們這些總裁還真是陰晴不定,我要睡了,請便。”
晚上7點不到就睡了?這是赤裸裸地趕人。
也不管程聞光情緒如何,程晝徑直走進房間,重重關上門,客廳餘留一陣和他身上一致的沐浴液香氣。
程聞光面無表情地盯了一會兒那扇臥室門,再收回目光,頭也不回地往大門走。
在程聞光穿上鞋正要離開時,程晝的臥室門又開了,他抱臂倚靠著門沿,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溫柔。
“程總,這是哪位小情兒在等你了?”
程聞光停下穿鞋的動作,回身看向他,並沒說話。
程晝笑了一聲:“呵,看來是猜對了。”
“這一回是哪裡像我呢?眼睛?鼻子?嘴巴?安方易給發照片了嗎?要不要我來替您掌掌眼?”
程聞光臉色陰沉了幾分,但程晝並未打算住口,反而將這把刀越刺越深:“我說程總,您每回都捨近求遠,不遠千里去找替代品,莫非真跟我想的一樣,被所謂的血緣牽絆住,不敢動我?”
及此,再嘲諷地“嘖”了一聲:“這還真不像你,我印象中的程總,可是隻有不想要,沒有得不到。”
程晝太知道激怒程聞光的方法,懶懶的語調,略帶挑釁的眼神,漫不經心的姿態,直擊痛點的話語,幾種融合在一起,程聞光果然肉眼可見地發怒了。
程聞光:“你他媽再說一遍?”
程晝溫和地笑了笑,十分講道理的模樣:“再說幾百遍,事實也還是事實啊。”
“程總,替身的設定,您玩得真是爐火純青啊,連我見了都要直呼內行。”
程晝的聲音戛然而止,程聞光沒再站在門口乾挨攻擊,他穿著鞋踩進室內,直直將程晝逼進房間,然後重重關上房門。
被拆穿的程聞光不顧一切地將所有壓抑的情感發洩出來,程晝痛並快樂地承受著所有,一場酣暢淋漓的角逐正在公寓裡進行,他們發生了洋柿子不讓描述的事。
(拉燈了,不是不放糧,放了也過不了審家人們,狠狠默哀,反正就是,他倆那個了)
第二天轉醒時,程聞光已經離開,程晝撐著全身痠痛,頂著滿身痕跡去臥室裡的浴室沖涼。
從浴室的滿地狼藉,他又回想起昨晚,就是從這裡開始的,程聞光一步一步將自已吃幹抹淨,一次兩次還不夠,最後兩人都精疲力盡,才相擁而眠。
淋浴頭噴出的溫水打在程晝勻稱美妙的身體上,即便此刻上面有或紅或紫的痕跡,也不失為一幅完美的畫卷。
程晝很疲倦,但心裡那個空蕩蕩的地方從昨晚起,就不斷被填充,現在已經接近七分滿的狀態。
他想起十幾年前,在英國,程聞光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自已身邊,帶著離開親人後、抑鬱了接近一年的小男孩探索世界,打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