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扮作蘇靜和的模樣,他絕不會放過她。

她不配。

不配做蘇靜和。

陸洵之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背對著江以舒,這意思很明顯,讓她現在就脫。

陸洵之不希望她穿著蘇靜和的衣服出現在任何人的面前。

誰都不能穿蘇靜和的衣服。

尤其是。

江以舒。

手工拉扯的蕾絲一寸一寸脫離面板,江以舒一邊機械的脫衣服,一邊不動聲色的擦掉忍不住的淚水。

直到把整件粉色的晚禮服給脫下來放在旁邊凳子上,江以舒這才狼狽的抱著自己的衣服往外跑。

屋子裡又重新恢復了剛才的寧靜。

跑到樓下大廳的時候,江以舒已經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蘇靜和沒有挑選好禮服,她還不可以擅自離開,還要將這些禮服送回去。

所以只能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收拾自己的心情。

保姆看到她這副模樣,轉身從客廳櫃子裡拿了一些碘伏和棉籤放在她面前。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關心,江以舒抬頭有些茫然的看向保姆。

“不用了,我……”江以舒拒絕的話還沒說出來。

她不太願意接受蘇家的好意。

“這是幫小姐擦的,如果你不處理的話,小姐怕是明天又要在身上劃幾道印子。”

保姆話裡的每一個字都如同尖刺一樣刺進江以舒的心臟。

刺的她胸口發悶,腦子裡一片漿糊。

又是蘇靜和,全都是為了蘇靜和。

哪怕保姆只是擔心蘇靜和因為傷痕的事情會亂髮脾氣責罵,但一切的出發點也還是因為蘇靜和。

明明都是同一個爸爸生的,江以舒卻永遠都沒有辦法擺脫蘇靜和的影子。

哪怕是分開了,最後她還要乖乖的回來做蘇靜和的替身。

命運何其不公平。

江以舒沒有再說話,一點一點的拿起棉籤蘸著碘伏往自己脖子上塗抹。

她看不見鏡子,她也不知道脖子上被陸洵之傷成什麼模樣,就只能專挑貨拉拉的地方塗,那些撕扯的疼痛在身上來回拉扯。

並不比心痛輕幾分。

樓上,蘇靜和看見剛才陸洵之丟項鍊的動作,基本上可以確認,他是真的很厭惡江以舒。

蘇靜和心情甚好。“算了,像那樣的人不值得我們為她生氣,洵之,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陸洵之緩緩將目光從那道開啟的門移開,重新聚焦在蘇靜和身上。

“我沒有生氣。”

沒有生氣,你剛剛發那麼大火?

蘇靜和嬌笑:“好啦,沒有生氣就沒有生氣嘛,我知道你是太在乎我了,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看著她,絕對不會再讓她做這種事了。”

就那隻山雞,居然還妄想要變成鳳凰。

這下不就遭了罪了,枝頭沒飛得上去,反倒是被陸洵之一腳給踩了下來。

蘇靜和現在真是迫不及待想要下樓,去看看江以舒那副落魄到極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