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舒說完這句話才覺得自己最近是越發大膽了。

竟然還敢在這種事情上面和陸洵之討價還價。

可是她也沒有辦法,那天晚上的陸洵之實在是要的太狠,她真的不想再有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

不是說不夠爽,而是事後她要面對蘇靜和的各種鄙夷審問,她真的是不願意將這些細節一點一點講給旁人聽。

陸洵之抱著手中的人,力道逐漸收緊。

然後將她輕輕放在陽臺的座位上,與自己面對面。

五指插入江以舒的指節,江以舒嚇了一大跳。

然後手中一直攥著的紅酒杯就被人抽走。

她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太激動了。

“江以舒。”

陸洵之慢條斯理倒著酒,酒水的聲音順著玻璃壁往下滑,發出一種清脆的美妙。

江以舒一愣。

陸洵之在喊什麼!!!

“你……你在說什麼呀,洵之。”

她十分笨拙的模擬著蘇靜和喊他的樣子。,其實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兩個手指已經完全冰涼。

陸洵之,陸洵之為什麼會忽然喊她的名字?

她完全都沒有做好準備。

難道是她和蘇靜和的事情這麼快就暴露了嗎?

可是昨天晚上才剛答應宋泊簡,宋泊簡不至於這麼耐不住寂寞,一下子就把事情捅出來吧。

江以舒腦海裡幾乎掀起了風暴,完全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應該怎麼辦,若是下一秒,陸洵之就開啟燈和自己當面對峙的話。

她該怎麼辦?她能怎麼辦?

她慌的不行。

耳邊卻聽見陸洵之一身輕笑。

男人攆起手中的高腳杯,微微搖晃。

即使在黑暗之中也能看見杯中紅酒能誘人的光澤。

陸洵之輕輕抿了一口,“待會兒喊輕一點,別被江以舒聽去。”

陸洵之重點落在江以舒三個字上。

“靜和,你不要學她。”

江以舒:“……”

有一種節後餘生的感覺。

天知道,她現在整個後背已經冒滿了冷汗。

而她很快就意識到。

陸洵之讓蘇靜和不要學自己的原因。

是因為陸洵之覺得自己髒。

江以舒恍恍惚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下一秒,陸洵之忽然伸手過來,輕輕捏住她的手。

“怎麼了?為什麼在發抖?”

老天爺,江以舒真的是要被這種一驚一乍的感覺給搞窒息了。

果然論起來玩心術,沒有人是陸洵之的對手。

陸洵之的輕慢,陸洵之的不屑。

都讓人沒有辦法抽離其中。

江以舒把手從他手底下抽開,有些訕訕:“就是有點冷而已,房間的空調還不夠足。”

“那開足一點。”陸洵之沒動。

而是單手撐著下巴,以一種欣賞的姿態搖晃著杯中美酒。

江以舒有些尷尬道:“好啊,我去把空調調高一點。”

外面是北風呼嘯的冬日,雖然沒有下雪,但氣溫還是十分低的。

可是蘇家他不缺錢,從上到下整棟屋子裡面都燃燒著暖氣,確保整個冬日如同春日一般。

江以舒是因為緊張而發抖,但話已經說出來了,她不得不站起身去調空調。

她故作無所謂的樣子走到床頭邊,接連拉開了兩個抽屜。

抽屜裡,空空如也。

除了幾盒小雨傘,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之外。

大多剩下的就是化妝棉和珠寶。

沒有遙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