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陣鬧事之後,護士就進來給她媽媽打了安定。並且叮囑了很多東西,尤其是媽媽現在的情況,絕對不可以再受刺激,如果再受刺激的話,很難保證不會病情惡化。

江以舒傻傻的站在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支又一支的藥水推進媽媽的體內,然後剛才逐漸暴躁的母親慢慢安靜下來,過了不到15分鐘,現在她媽媽已經呼吸均勻的躺在床上,安然進入夢鄉。

江以舒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來了。

確實不能再讓媽媽受刺激了。

但是,危機還沒有解除。

陸洵之走了,蘇靜和卻並沒有和他一起。

而是等她媽媽睡了之後,開始和她秋後算賬。

蘇靜和拎著lv的精緻小包,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挑著眉頭一臉不屑。

用十分挑剔的目光看向她和她的媽媽,好像是在看什麼髒東西一樣。

“江以舒,好手段啊,這才幾天的功夫,就是逼得我非得認下你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妹妹,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蘇靜和字字句句,都很扎心。

刺得江以舒鮮血淋漓的。

她梗了梗,確實是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讓蘇靜和挑明身份並不是她的本意,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將照片發到群裡的。

“蘇靜和,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

江以舒費力解釋。

雖然蘇靜和一家人都瞧不上她,但是她拿錢辦事,即使辦的事十分的不光彩,但她也絕對不會去做那些不該做的東西。

蘇靜和眼睛一瞪,“你叫我什麼?還真以為你是我妹妹呢!”

江以舒咬著牙:“蘇小姐。”

“不管你信不信,照片的事情確實與我無關。”

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說的不卑不亢。實際上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的她,就意味著選擇了卑微。

選擇了在蘇靜和麵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可是她也沒有辦法。

這些年是她跟她媽媽相依為命。

媽媽的命就是她的命,哪怕是付出一切代價,她都一定要把媽媽救回來。

她可以失去蘇家大小姐的身份,可以失去所有的金錢權力地位,可以淪為一個普通人,甚至可以讓人隨意踐踏。

但是她絕對不能,也絕對不可以失去她媽媽。

這是在世上僅存的溫暖。

蘇靜和只是嗤笑了她一下,並沒有繼續追究照片的事情,而是搖了搖手中的墨鏡,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媽媽的床前。

帶著幾分可憐幾分嫌棄的目光打量著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女人。

“江以舒,你最好乖乖聽話,再做出什麼讓我不開心的舉動來,我可不能保證你媽媽能平安無事。”

這就是明明晃晃的威脅了。

江以舒咬著牙齒,心裡像是突然刺出了一根刺,稍微動一下就會遍體生疼。

“你不許碰她。”

她低聲發出警告,像是一隻正在嗚咽的小獸,隨時可能撲上去狠狠的咬上一口,將那個人連皮帶肉全都撕下來。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蘇靜和正在威脅對她最重要的那個人。

“碰不碰的,你大可以試一試啊。”

蘇靜和滿臉不屑:“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在她看來眼前的這對母女不過就是鬥爭的失敗者,是從一開始就搶了她東西的不知廉恥的人。

“江以舒,明天會有蘇家的晚宴,到時候記得躲在櫃子裡,好好做你見不得光的老鼠。”

高傲的孔雀耀武揚威之後轉身離去,冰冷的病房裡只留下江以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