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舒幾乎站不穩。

身後的男人將她按在牆上,強勢擠進來。

胸前的冰冷與背後的火熱撞擊在一起。

“蘇小姐原來喜歡這個姿勢?”

男人的聲音如寶石劃過絲綢,帶著幾分龍舌蘭酒氣,繞過她的耳尖。

蘇小姐三個字,讓她身體一抽,差點兒禁不住叫出聲來。

她不是蘇靜和。

但她此刻卻同蘇靜和的未婚夫,在屋子裡做了一場靡靡情事。

燈光黑暗,窗簾緊閉,一絲光亮都透不進來。

她緊緊咬住嘴唇,只要不發出聲音,她賭身後的男人應該不會察覺出屋裡換了人。

但不發出聲音,男人似乎不夠盡興。

與他名字裡徐徐而來的溫柔不同,他的攻擊暴虐而肆意。

江以舒一邊承受,一邊勸慰自己,喝過酒的男人應該不會太久。

可她實在是低估了陸洵之,也高估了自己。

“撐好。”

“翹高點。”

男人寬大溫厚的掌心掐在她腰間,盈盈不堪一握。

江以舒抵在牆壁上滿臉潮紅,她幾乎無法想象,一向看起來溫文爾雅的陸洵之,在攻城略地的時候會如此暴虐地入侵。

腦子裡炸開的煙花,不禁浮現出斯文敗類四個字。

她不止一次見過陸洵之。

按照他們之間的關係,她甚至可以叫陸洵之一聲姐夫。

她熟悉他的一切。

她知道他愛穿黑色襯衫,袖子半挽起來,露出一小節肌理流暢的手臂,天價的袖口在日光下灼人眼睛。

白日裡的陸洵之,眼神淡漠,高不可攀。

但現在不一樣。

關了燈,她扮演的角色是她那位同父異母的姐姐,陸洵之的未婚妻蘇靜和。

她躲在屋子裡,盡職盡責扮演著蘇靜和的影子,同陸洵之耳鬢廝磨,深入淺出,不分彼此。

“這麼不專心,是還不夠?”

察覺到她的分心,陸洵之毫不客氣用動作將她拉回來。

狂風暴雨,猛烈地不像話。

江以舒終究是沒有支撐住,從唇齒間洩出了幾聲,帶著尾音顫抖不已。

持續了整整一個多小時,陸洵之才肯抽身。

情事之後,陸洵之恢復了往日溫文爾雅的語氣:“抱歉,第一次不在狀態,下次補償你。”

聽到補償兩個字,江以舒止不住得兩腿打顫。

趁著陸洵之去洗手間的時候,她趔趄跌坐在地毯上,胡亂套上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

才走兩步,她想了想,又將染了點點血跡的內褲脫下,留在了屋子裡,這才一瘸一拐得離開。

因為今天是蘇陸兩家聯姻的訂婚宴,所以陸宅裡徹夜亮著燈。

刺目得燈光像是要將她扒光,她一路避著燈,順著蘇靜和早就告訴她的方位,找到了書房的位置。

蘇靜和就坐在書房裡,漫不經心得玩著自己剛做的指甲。

看見她進來,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她。

陸洵之動作雖然暴虐,但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即使腰際被掐得青紫,穿上衣服也看不出來。

蘇靜和目光不善,絲毫不顧及她的顏面,語氣審問:“做了?”

這兩個字從蘇靜和嘴裡說出來,如同直接在她臉上扇了兩巴掌,從身到心,她都覺得無地自容。

明明,明明她跟蘇靜和身上流著同樣的血脈,可彼此之間卻有著雲泥之別。

她七歲那年,外公一去世,蘇父就迫不及待跟她母親離婚,高調迎了蘇靜和母女倆進門。

那一年她跟她母親才知道,原來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