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破玩意。

那是林霜霜買給她的生日蛋糕。

可是這明明襯托著別人在意的東西,在旁人的眼裡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玩意兒。

就像她明明和蘇靜和擁有同一個父親,卻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有著雲泥之別。

江以舒懶得再去想,她也不會放下手中的蛋糕。

這是林霜霜的心意。

無論尊貴卑賤,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日,也應該有人慶祝。

“既然是蘇小姐的東西,放在沙發上就好了,我一會兒讓司機過來取。”

店員眼睛一瞪:“你不親自給蘇小姐送去嗎?”其實店員是存了幾番捉弄江以舒的心思,像蘇靜和這樣的上流人士。

專門為蘇靜和定製的晚禮服幾乎都是高階定製,長裙拖拽搖曳生姿的。

江以舒就這麼空著手過來,到時候如果捧著晚禮服離開店裡,長裙拖在地上弄髒了,弄壞了,那就只能強買強賣,讓江秘書負責了。

到時候不僅多了幾筆訂單,自己還不用背鍋。

真是一舉兩得。

卻沒想到這位江秘書,居然想著法子偷懶。

江以舒語氣冷冷的。

“你剛才自己說了,這些都是高階定製,要是弄髒了的話,蘇小姐會不高興的。”

“你們這麼大的店面,如果還想在港城做下去的話,就應該安排專職的司機幫蘇小姐把禮服送到蘇家,不是嗎?”

“對待蘇小姐這麼不恭敬,我看你這生意也別做了。”

被江以舒噎了幾句,那個店員無話可說。

其實給這些大小姐們送禮服,確實是他們高定店的傳統,只不過今天陸氏集團打過來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的人言語間對這位江秘書並不是很在意,這也讓他們這群見風使多的人以為,這個叫江以舒的人很好欺負。

沒想到江以舒看起來軟軟的,說起話來倒是夠狠。

但是她們得了蘇靜和的指示,能怎麼欺負這位江秘書就怎麼欺負這位江秘書。蘇小姐是絕對不會介意的。

這相當於是聖旨,這群店員當然理解了蘇小姐的意思。

那不就是可勁兒羞辱唄。

“江秘書,這話可就說錯了,如果是蘇小姐過來,我們當然會把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好,整整齊齊地送到蘇家,或者是陸先生過來也可以。”

“但你算是什麼東西?”

店員的眼睛一斜,白眼都快翻上了天。“就你手裡滴溜的那個爛東西,價格都不夠,買我鞋子上面的一個釦子,勉強讓你拿進我們店裡,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建議你還是快把那垃圾丟掉,然後好好的捧著蘇小姐的衣服給蘇小姐送去:”

江以舒因為這場羞辱,臉色通紅。

大家都是打工人,為什麼非要去分個高低貴賤?

她思前想後,只能將手中的蛋糕放在門廳旁邊,然後準備去捧衣服。

卻沒想到那些店員越發勢力,甚至有個店員拿腳尖嫌棄的頂開她的蛋糕,似乎是覺得放在門廳也髒了他們的店面。

江以舒捏緊拳頭,如果不是要給媽媽治病,她絕不會來受這份氣。

就在這時,忽然有個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這個地方最髒的人,難道不是們嗎?”

這聲音十分耳熟,江以舒驟然回過頭去。

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沈北辰。

今天的沈北辰似乎換了一個輪椅,比相親那天見到的要大上許多,還帶了電動操控功能,旁邊還有一個電子屏,螢幕上似乎是什麼實時影像?

“沈先生,這麼巧。”

江以舒落落大方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