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氣氛愁雲慘布,溫雨荷坐在沙發上默默垂淚。季司彥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季思語半躺在沙發上眼神空洞。

“好了,別哭了!”季司彥終於爆發了,狠狠踢了一下茶几,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溫雨荷抽噎的聲音頓了一下,“小彥,我就是覺得難受。”

“誰不難受?”季司彥站起來來回踱步,身上的焦躁和失落根本掩飾不住,“唐雲滄那個死老頭真的是該死,竟然把集團給了季思涵那個野種!”

溫雨荷心裡恨不得把唐妤和季思涵兩個人生吞活剝了,但一想到以後集團會交給季思涵,只覺得前路絕望,淚流的更兇了。

溫雨荷的哭聲讓季思涵心中的暴戾更甚。

“都讓你別哭了!”季司彥雙眼通紅,對著溫雨荷咆哮。

“哥!”季思語終於說話了,“你怎麼對媽說話呢?”

季司彥像是被點醒,他頹廢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抓著頭髮,有些崩潰。

“對不起,媽。我就是太難受了。”

溫雨荷怎麼會責怪自己的兒子?要恨也是恨唐妤和季思涵兩個賤人。

“媽知道你心裡難受。”溫雨荷擦擦眼淚,溫柔地拍拍兒子的肩膀,安撫。

“也別急著哭,”季思語從沙發上坐起來,“爸還沒回來呢。說不定爸有辦法。我不信唐雲滄真的糊塗到把那麼大的集團給了沒血緣關係的野種。”

說曹操曹操就到,季青山黑著臉回來了。

“老公,”溫雨荷連忙迎上去,焦急地詢問:“唐雲滄怎麼說?”

季青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頭往後仰,臉上流露出深深的無力。

“老公……”

看到季青山的神色,溫雨荷只覺得渾身都冷了。

“他還是不鬆口。”季青山閉著雙眼,神色疲憊,“好話壞話都說盡了,唐雲滄就是不改變主意。最後還說這是他們唐家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

說著,季青山忽的暴怒,將茶几上精美的茶具狠狠推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媽的,老子在唐家做牛做馬二十多年,結果最後來一句他們唐家的事情和我沒關係!”

溫雨荷被暴虐的季青山嚇了一跳。自從她跟了季青山,一直溫柔小意,季青山對她也是溫柔體貼,兩人從來沒有紅過臉。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季青山這麼暴力的一面。

她嚇得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但還是選擇靠近了季青山,戰戰兢兢地坐在他身邊,抱住季青山的胳膊。

“老公,不要生氣了。”溫雨荷用手輕輕撫摸著季青山的胸口,“我們總會有辦法的。”

季青山沒有拒絕溫雨荷的靠近,在她的安撫下,急促的呼吸聲漸漸平靜了下來。

快要轉不動的腦袋靈光一閃。

“對了。”季青山猛地坐直,“唐雲滄說了,等季思涵高考後才讓她接手集團事務。”

季思語立刻明白了季青山的意思。

“爸,你是說……”她暗沉的雙眼驟然亮了起來。

“只要季思涵參加不了今年的高考,她就要復讀一年。等一年後,我對集團的掌控會比現在更深,到時候就不用怕唐家人了。”季青山越想越覺得有戲,緊繃的面色放鬆了下來,隱隱露出笑意。

季司彥抬起頭,緊緊盯著季青山。

“爸,你說的能實現嗎?”他這些日子已經被打擊的沒有自信了。

“只要給我一年時間,我肯定能做到。”季青山語氣篤定。

季思涵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說道:“現在離高考也只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我們該怎樣讓季思涵沒辦法參加高考呢?”

季司彥經歷過一次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