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依依不捨的校長,紀宴川上了一輛黑色邁巴赫。

“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中泛著冷氣。

韓在縮了縮脖子,將剛得到的訊息告訴他:“季小姐決定不去學校,在家長請家教學習。”

紀宴川揉了揉眉心,“你怎麼不等高考當天再告訴我?”

韓在小聲道:“我也是剛收到的訊息,馬上就來告訴你了……”

“好了,”紀宴川懶得再對韓在的工作能力發表任何意見:“去季家吧。”

韓在愣了一下,“去季家做什麼?”

“你不是說她正在請家教嗎?我要應聘家教。”

“可是……季小姐現在不在季家。”韓在說道。

紀宴川真的不知道這個訊息,“不在季家?”

“嗯,好像是從醫院回來之後就住在了唐家。”韓在解釋道。

紀宴川只想嘆氣:“你怎麼沒和我說過這件事?”

韓在很驚訝:“我沒說過嗎?”

“沒說過。”紀宴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把韓在看得不敢說話,“你獎金沒了。”

“啊!”韓在哭喪著臉。

“別耽誤時間,趕緊去唐家。”紀宴川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吩咐道。

韓在不敢怠慢,生怕動作慢了連工資都沒了。

唐家大宅,其中一間房間被改造成了多功能媒體教室。

季思涵和唐妤坐在臺下,正聚精會神地聽臺上的人講課。

45分鐘後,臺上的老師講完一小節離開了教室。

季思涵翻了翻課本,記下這個老師的名字,按下手中的對講機,“下一個。”

話音剛落,來人推開了門。

由於逆光,季思涵首先看到的是這個人的身材。

來人身材頎長,目測至少一米八以上。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襯衫的袖子被挽到肘部,露出勁瘦有力的手臂。西裝褲包裹著的長腿步伐堅定。

他走上講臺,先是背對著人,能看到他寬闊的肩膀,給人足夠的安全感。

他寫下自己的名字,轉過身來,對有些臺下的季思涵微微一笑,如同冰川融化,聲音低沉悅耳:“你們好,我的名字是紀宴川,來應聘季小姐的數學和英語老師。”

紀宴川的祖母是法國人,他繼承了祖母的高鼻樑和深邃雙眼,刀削斧鑿的面龐如同雕塑一般,墨色的雙眸深處泛著淺淺的藍,更為他增添幾分神秘氣息。

與此同時,季思涵的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是他!是他!】

【竟然是他!】

【是上輩子那個突然出現,救了我的那個男人!】

上輩子,溫雨荷在害死唐家人之後就登堂入室,完全以季青山的妻子自居。為了季思語的身體,溫雨荷視法律於無物,多次想要抓住季思涵剖出心髒。

季思涵一直在東躲西藏當中,有好幾次差點被溫雨荷抓住,但冥冥之中彷彿有人在幫助她一樣,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候逃脫。

有一次,溫雨荷像是瘋了一樣,竟然派人直接開車想要把季思涵撞死。緊急之下她來不及躲開,一雙溫熱的手將她推開。

季思涵就見一個男人在推開她被撞得飛向了空中,然後重重的落地,當時就失去了生命跡象。

季思涵像是渾身失去了知覺,只能一動不動地看著男人佈滿血跡的臉,那是一張好看的讓人刻骨銘心的臉。

之後,她被其他好心人送去了醫院,似乎是收到了刺激,她的大腦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白布,對什麼事情都恍恍惚惚的。

溫雨荷和季思語抓住了機會,把她從醫院裡騙了出來,綁上了手術檯,最後死在了手術臺上。

重生之後,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