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怎麼會不同意呢”潘無憂尷尬的再次笑了笑。

“答應我”左道冷冰冰的注視著潘無憂。

雙方僵持片刻後,潘無憂嘆了口氣道:“行,我答應你”

左道聞言點了點頭,看向了黑衣男子。

“你不是都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潘無憂捅了捅左道,小聲詢問著。

左道回頭看向潘無憂。

————讓我們把時間調回白衣男子離開時—————

黑衣少年不斷在城市的陰影中穿梭著,冷峻的劍眉皺起。

種子保護計劃的護道者呢?為什麼沒有出現?

左道往日古井無波的雙眼此時滿是擔憂和悔恨。

擔憂著無憂死時的痛苦和重生時的虛弱。

悔恨著自已的弱小,讓無憂需要用死亡來拖延敵人。

突然,一道白影帶著鋒芒划向左道咽喉。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左道的身影消散,從不遠處的陰影處出現。

在左道原本的位置,白衣男子持劍微笑,玩味的看著警惕的左道。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無憂怎麼樣了?

左道的心,亂了。

握著無拘的手青筋暴起,彷彿要將手中的利刃握碎,殺意彷彿要將四周撕碎。

可下一刻,左道握緊的手鬆開,將手中長劍轉為反握。

不能讓無憂的付出白費!

左道深深的看了眼青年,彷彿要將他刻在心底。

左道整個動作不超過1秒,而白衣青年則是無動於衷的持劍笑望著。

左道的身影再次在暗影中穿梭遊蕩,只是這一次,他的身邊多了一道索命的幽魂。

鋒芒不斷從左道身邊出現、劃過。

但左道卻彷彿未卜先知一般,每一次都能提前一步進行閃爍。

在戰鬥的刺激下,左道原本有所波動的心境再次恢復平靜,腦海中只有戰鬥中的一切資料。

每一個腳步、每一陣風、每一次揮劍……都被左道精準的計算著

但左道的靈力是有極限的,每當左道抬手想要喝藥恢復時,那道白影總會如期而至,讓左道不得不再次閃避。

左道心底一沉,在高強度的閃爍下,他的靈力只剩下一半了。

等死還是進攻?

閃爍後,白影攜刃再次攻來。

但這一次!

恨不絕!

紅色的線撕裂了空間,划向了咽喉。

感受著渾身撕裂般的痛楚,左道的眼中卻只有敵人,和敵人身後的陰影。

如果白衣青年躲閃,那左道會借勢遁入青年身後的一片陰影中脫離。

如果青年不躲,那這一劍過後左道也可以趁著青年受傷期間立刻遁入陰影離開。

左道不像無憂,會在戰鬥中失控,他只會在戰鬥中愈發冷靜。

這是他的天賦,在無數次瀕死中練就的天賦。

空中的紅色愈發鮮紅,宛如鮮血。

一陣微風吹來。

微風拂面,左道的劍勢停了……

看著停在咽喉前的劍尖,左道的心底閃過一絲錯愕。

剛剛在那陣微風中,他的劍被攔下了,然後劍尖就停在了自已面前。

儘管心底無比錯愕,左道卻悍然向著劍尖撞去。

全然不顧死亡的危險。

他準備在最後一刻側身躲開劍尖。

即便他沒有把握,即便就算成功躲過咽喉也必然會留下一道可能致命的傷口。

但他不想,不想辜負無憂的付出。

可下一刻,青年的動作和話語卻讓左道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