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無憂踹開門,屋內果然空無一人。

左道之前說他家的地下室在哪裡來著?

潘無憂一邊想,一邊尋找著左道家的地下室。

從小到大,潘無憂也不是沒有來過左道家,但這一次絕對是最緊張的一次。

有一種在探索邪惡反派老巢的緊張感。

“豆豆”潘無憂拍了拍自已背後的揹包。

包內的白鴉立刻會意,飛出揹包,在空中分出三隻分身,分別化為狂牙、告死和白羽,而本體則立在了潘無憂肩頭。

“找到了”漆黑的鳥喙傳出沙啞的聲音,帶著黑色皮質手套的左手輕輕摁下,一道暗門在潘無憂面前開啟。

“準備好了嗎?”潘無憂側頭詢問肩上的豆豆。

“準備好了,拯救左道計劃,啟動!”豆豆拍了拍翅膀,元氣滿滿的說道。

看著漆黑的地下室,潘無憂默默取出了墨綠色的影瞳裝備。

因為是裝備,自然不會像普通的墨鏡那樣戴不上,而是依靠中梁夾在了鳥喙上,兩枚墨綠的鏡片正好遮住了告死猩紅的雙瞳,至於墨鏡本來的鏡腿則變成了金色的細鏈。

這奇怪的墨鏡,更加襯托出了潘無憂的華麗與怪異。

隨著潘無憂腳步,樓梯下的打鬥聲愈發明顯。

當潘無憂走下樓梯時,看到了左道將手中長劍化為臂盾格開左父刺來的木劍。

“又來一個?”左父一劍拍退左道後瞥了眼剛剛下來的潘無憂說道。

“那正好”左父站立在原地,泰然自若的除錯手鐲,全然不怕被左道或潘無憂偷襲“六成力,你們一起”

說完,左父將手中被卸下的零件隨意的向遠處的桌子一擲,隨後身影消散在原地。

下一息,左父出現在了潘無憂身側提劍斜刺,與此同時,被左父隨意擲出的零件也輕巧的落在了原本擺放手鐲的桌子上。

“求之不得!”潘無憂嘶啞的聲音帶著熾熱的戰意。

感受著渾身因木劍而豎起的寒毛,潘無憂只是側身避開致命部位,就揮舞著狂牙向左父腰間斬去。

以傷換傷,以命搏命!

“護”左父的低吟聲很輕,輕到以潘無憂的耳力和距離都聽到有些模糊。

而狂牙卻在此刻收到了阻力,這種手感不同於肉體或甲冑,很奇怪。

餘光掃過,潘無憂看到在狂牙的鋒刃前有一道蜂窩狀的光盾擋住了攻擊。

與此同時,左父的木劍也刺進了潘無憂肩頭。

點點嫣紅,染紅的白羽。

面具藏住了潘無憂咧開的笑容,下一刻,光盾破碎,狂牙狠狠的撕咬在左父腰間。

“震”左父的低吟彷彿君王的命令般不容置疑,不容抵抗。

一道衝擊波從劍尖傳向潘無憂,將潘無憂重重擊退。

“哦!”左父看著木劍上只停留在劍尖處的血跡和腰間猙獰的傷口,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看向潘無憂。

“你,不錯,要不要考慮來我手底下做事?”

“不用了,左~叔~叔~”漆黑的鳥喙下擠出了潘無憂變得沙啞聒噪的聲音,說話的同時,狂牙再次向著左父斬去。

“君子死知已,提劍出燕京!”左道冷冽的聲音也在此時從左父的身後傳來。

狂牙與無拘的攻勢一前一後,彷彿要將左父剪斷。

“盾”“固”隨著左父的兩次低吟,一道光盾出現在左手的同時,右手的木劍也出現了一閃而過的流光。

下一刻,光盾抵狂牙,木劍擋無拘,左父輕鬆的攔下了兩人的攻擊。

“震”這次,一陣氣浪以左父為中心產生,將兩人一起擊退。

“你在浪費你的天賦,廢物!”左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