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的聲音讓屋內的二人徒然一驚,杜涯怔怔的看向對面的喬綰。

喬綰接受到他的視線,猛地搖了搖頭,力證清白,“不是我安排的,我不知道!”

杜涯得到喬綰否認的話語,眼中浮現一絲迷惘,下意識抬起步子朝外走去。

院內,餘玄知和靜言長老正站在女子身側,一左一右的壓著女子胳膊。

女子動彈不得,只好奮力高呼,“喬喬,喬喬救我!”

喬綰慌忙從屋中竄出,從杜涯身側掠過,跑向院子中央。

瞧著掌門和靜言長老的架勢,喬綰嘴角抖了抖,輕聲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她突然竄進來的,然後就開始亂喊……”

“我是喬綰,喬喬救我!”

姑娘急忙打斷靜言長老的話,扭著身子想要掙脫二人的桎梏,渾身水漬,身上的布料麻衣被浸溼,緊緊貼在身軀上。

何起慘烈

喬綰快步上前,從二人手中接過女子,目光落在她臉上,小聲問道,“你當真是她麼?”

“沒錯。”姑娘點點頭,刻意壓低了聲音,“我沒有消失,更沒有脫離這個世界,反而是被塞進了這個姑娘體內。”

“我只知道她叫鍾卿,是崇雲宗的外門弟子,在宗門之內因為勢弱常受欺辱,離宗後又不得雙親待見,雙重打擊下心如死灰,跳河輕生了。”

她一臉後怕的拍了拍胸口,感嘆道,“幸虧我懂些水性,才沒讓自己死上第三遍!”

喬綰眨了眨眼睛,小聲問道,“所以……你也算是脫離了劇本?”

“應該吧。”鍾卿神色慌張,一把抓住喬綰的胳膊,秀麗的小臉上滿是乞求,“喬喬,這次你無論如何都要救我一把,外頭有鍾家人要綁我回去同不認識的人配陰親!”

喬綰神色一頓,餘光掃向站在屋門前的杜涯,一臉鄭重的回握住鍾卿的手,低聲道,“好姐妹,是你先救救我。”

鍾卿:?

幾人圍坐在石桌旁,神色各異。

鍾卿與喬綰身型相仿,索性換上了她的衣裳,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小心翼翼的望向對面的杜涯,輕聲道,“你當真是哭包子?”

杜涯身子一震,目光怔然,思緒被猛地拉回數年前。

他自小被當作繼承人培養,養尊處優慣了,身邊常有一群侍從伺候,如今獨自走失嚇得蹲在街邊號啕大哭。

一個肉糰子蹦蹦噠噠跳到自己面前,遞給自己一串糖人,呲著一口糯米牙問自己。

“你一個人在這裡哭什麼呀?”

“你哭的好慘喲。”

“是剛死了爹孃嗎?”

可氣得很

偏生這小肉糰子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更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自顧自的說著,“你別哭啦,糖人給你吃。”

他不敢吃,怕這肉糰子是小人伢子。

最後,糖人全進了這小肉團的肚子裡。

她幫他趕走了路邊的野狗,將他藏進菜車裡偷偷回了家。

她說她叫喬綰。

她說她幼時得一高人指點,劍骨非凡。

她說她未來會是最厲害的女劍修。

會進千機閣的那種。

幼時的他話不多,只顧聽著小丫頭滔滔不絕的講她未來有多大。

她叫他哭包子,每日都來與自己說話。

小肉糰子興奮之際,還會扭頭問自己會不會一直陪她,他應了。

再後來,他被家人尋了回去,她哭著攥緊衣襬,丟給他一個石頭手串。

她說他是騙子,再也不要看見他,他說要她等他。

最後,他位襲閣主,是最年輕的掌門人,想要尋她之際,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