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望著小徒弟臉上明晃晃的嫌棄,雲星只覺得自己作為師尊的節操都碎了一地。

“喬喬你那是什麼眼神!”雲星劍尊一拍桌子,揚聲說道,“你是在鄙視為師嗎?”

“是。”

雲星劍尊:……

“沒大沒小!”雲星劍尊瞪了她一眼,小聲問道,“你只管同師尊說說,那杜涯如何欺負了你?”

喬綰睫毛顫了顫,環顧四周,見院中只有師尊、掌門和靜言長老,心中思慮再三,還是決定開口問道,“若我接下來說出的話很是奇怪,師尊會將我視作妖怪抓起來麼?”

“這怎麼可能!”雲星劍尊只覺得荒謬絕倫,朝著不遠處給花花草草跳舞助興的喬小食揚了揚下巴,“真正的妖怪都能在咱們宗門活下來,更何況你呢?”

“再怪,能怪的過一朵會跳舞的食人花麼?”

喬綰:……

謝謝,有被安慰到。

喬綰沉默了片刻,選擇將她與原身之間的淵源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一是自信望月宗的人絕不會出賣自己,二是有了師尊幾人的加入,若是千機閣再動歪心思,自己也好有個幫襯,不至於是孤軍奮戰。

說完之後,喬綰謹慎的觀察著眾人的臉色。

對面的三人僵在原地,足足愣了許久,久到喬綰心中發慌。

在喬綰猶豫著要不要撤回那些話時,院子裡再度恢復了活力。

“我就說嘛!”靜言長老猛的拍了一下大腿,一臉猜到了的神情,“怎麼會有人喜歡江灝川啊?原來都是話本子惹的禍!”

“一切都說的通了。”餘玄知點了點頭,把玩著手中的烏龜殼,“若沒有那話本子,就憑江灝川這德智體美勞全面下線的廢物青年,他一輩子也談不上婆娘!”

“就是啊!”雲星劍尊覺得好笑,長指捂住薄唇,眼睛裡滿是笑意,“先前我還覺得是喬喬瞎了眼,如今事實已出,當真叫我身心舒暢。”

喬綰:……

所以,這是重點嗎!

大家的思想怎麼這麼奇特啊喂!

雲星劍尊瞧著對面的小徒弟冷下了臉,當即咳嗽了兩聲,總算是有了些正形。

“既然事已至此,喬喬你有何打算?”雲星劍尊長腿交疊,神色輕鬆自然,像是在問喬綰今日晚膳吃什麼一般。

“我不知道。”喬綰搖了搖頭,臉色認真,“不知道此事之前,我還有些信心能夠陰千機閣一把,可是現在……”

喬綰再度低下了頭,整個人籠罩在失意裡。

“小喬莫急。”餘玄知輕嘆一聲,臉色的笑容溫潤如玉,“只要有我們幾個在,這天便塌不下來。”

“沒錯。”靜言長老朝著她跑了個媚眼兒,輕聲笑道,“萬事有我們在,自不會叫別人欺負了你。”

“問題在於,杜涯是如何察覺到喬喬不對勁的?”雲星劍尊打了個哈切,隨手端起面前的茶盞,低頭抿了一口。

“對啊。”靜言長老恍然大悟,開口問道,“咱們與小喬同住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都沒發現不對頭,他是如何發現的?”

“小喬,你先前與杜涯可曾見過?”餘玄知指尖摩挲著下巴,眸色變得幽深。

喬綰搖搖頭,剛想說沒有,卻猛地想起了什麼,整個人僵硬了一瞬。

“你這是怎麼了?”雲星劍尊瞥了她一眼,低聲問道。

“我從未見過杜涯。”喬綰抿了抿粉唇,小聲說道,“可原身見沒見過,我不知情……”

畢竟書中只著重描寫了江灝川同雲渺渺的愛恨情仇,原身作為他們二人的感情催化劑,作為女主的對照組,每次出場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