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隨著一道道鞭子聲落下,潘茂跪在地上,臉色開始有些發白,額頭上密密麻麻布滿細汗。

周圍將領看著這一幕內心皆擔憂不已。

這可是實打實的六十鞭。

若非橫練功夫大家,無論誰哪怕肉身再強修為再高,身子挨這一鞭子跟普通人挨這一鞭子沒有半點區別。

隨著最後一道鞭子落下。

包括藍望春在內,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王爺,打完了。”藍望春手持皮鞭恭敬道。

蘇白玉看向潘茂問道:“這六十鞭你可服?”

潘茂身上白衣襤褸,背後皆是血痕,他開口道。

“末將心服口服。”

蘇白玉微微頷首,“既然服了,那就論論你擅離職守的事。”

潘茂跪在地上低頭不言。

而其餘將領卻都微微一凜。

包括吳榮在內都忍不住動容。

可不等他有所反應,蘇白玉就問道。

“吳伯,身為軍中將領,擅離職守,該當何罪?”

吳榮脫口而出:“杖則六十。”

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

蘇白玉點頭道:“好。”

“方元,餘江。”

聽到叫自己名字,兩人當即出列。

“末將在。”

“取軍棍,杖潘茂六十。”蘇白玉說道。

兩人聽聞皆是遲疑。

其餘將領也面露不忍。

“王爺……”方元此時開口道。

可不等他說完話,蘇白玉就看向他問道:“你也要違抗軍令?”

“末將不敢。”方元說道。

這時蘇白玉又看向其他人:“還是說孤不在的這兩年,這靖南軍不認孤了?”

此話一出,包括吳榮在內所有人都單膝跪地道。

“末將不敢。”

“那就動手。”蘇白玉說道。

兩人聽聞內心無奈正要取一旁軍棍時。

吳榮這時卻單膝跪地開口道。

“王爺,潘茂身受六十鞭,氣血不穩,此時若再受杖只怕強撐不住,而南疆這裡又欲起戰事,如此何不讓潘茂戴罪立功?”

“吳伯。”聽吳榮說完這句話,蘇白玉與之四目相對。

吳榮微愣。

這幅眼神,這種軍法如山,不容置疑的感覺。

一瞬間,吳榮甚至有一種錯覺,好像他面前的不是蘇白玉,而是曾經那位縱橫戰場的老王爺。

“末將知錯。”吳榮苦澀道。

蘇白玉收回眼神沒說話,而是看向方元、餘江二人。

“就在這裡打。”

“動手。”

“諾。”

二人領命,直接將潘茂架在長凳上。

“潘子得罪了。”方元說道。

潘茂沒說話只是死死抱著長凳。

而後方元餘江二人對視一眼,兩人便開始動起手。

啪啪啪。

一道道軍棍聲落下,不多時潘茂屁股上就變得一片血肉模糊。

片刻後,六十軍棍終於打完。

潘茂也已昏厥過去。

方元和餘江拱手道:“王爺,打完了。”

蘇白玉看了潘茂一眼,然後道:“把他帶下去,務必告訴軍醫照顧好他,一個月後,孤要看見一個活蹦亂跳的潘茂。”

“諾。”

二人聞言連忙道。

……

次日。

趴在床上的潘茂緩緩醒來。

“潘將軍勿動。”不等他翻身耳邊就傳來軍醫的慌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