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有點嬰兒肥圓臉的小侍女,正端著食盒朝這房間走,見到林毅醒來,一臉欣喜。
“姑爺,您身子骨弱,這剛恢復,還是少吹風的好,我這就去跟太公和小姐報喜去!”
“姑爺?”林毅在現代可是單身狗一個,難道在這個世界已娶親了?這段記憶有些模糊,林毅一想這些就覺得頭疼欲裂。
院子裡,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如今的這副身子骨實在是弱不禁風。
林毅轉身回到房,尋了件長衫套上,這古代的衣服穿起來就是有些麻煩。
不一會,只見一位鬚髮全白,身子硬朗氣宇軒昂的老者,帶著一位四十多歲,看著異常精明的中年男人,從走廊那頭向林毅這邊走來。
林毅的記憶裡對這老者並不陌生,這位便是白家的家主白廷之。
於情於理似乎也得上前行個禮,畢竟眼下自己寄人籬下,先保住命,再做打算才是,林毅實在不清楚古代的禮節,只得學著電視劇裡的樣子行了個拱手禮。
“孫婿,你身子骨弱不必多禮!”白廷之伸手將林毅扶住。
“侄婿,你小子真是命大呢,傷成那樣還能活到現在,可真是應了那句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那精明的中年男人留著兩撇整顯眼的八字鬍,話裡話外透著股酸味。
“這位是?”林毅的記憶裡似乎沒這中年男人的記憶。
白太公和藹的拍了拍林毅的肩膀道:
“孫婿,這是你二叔,都是自家人,瞧著你這氣色倒是恢復的不錯,好好的養傷,不急,等傷好全了,再補個婚禮也不遲,還是身體要緊!
遭此大難,能平安無事,是你爺爺在九泉之下護佑你平安,等你身體好些,定要親自到寺廟去給你爺爺請一盞長明燈。
打今日起,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春喜那丫頭說,這裡就是你的家,莫要見外才是!”
林毅記憶裡,自己的爺爺和白家太公交情頗深,自己和這白家的姑娘的親事,似乎是爺爺和白太公當年指腹為婚的結果,爺爺健在時常跟自己提起。
這陰差陽錯魂穿到古代,又莫名其妙的做了上門女婿,這對汪瀚,不現在叫林毅實在是個不小的考驗,他需要時間去調整自己的身份和思路。
林毅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和白太公說些什麼好,一時語塞。
回去的路上,那個被稱為二叔的白添貴對太公道:
“爹,莫不是林毅這小子被揍傻了不成,我看他話不多,腦袋也不怎麼靈光,這要以後要真成傻子,可就虧待了咱白府這大小姐了!”
白太公臉陰了下來:
“說什麼呢!林毅只是初來乍到,不善言辭,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再說這門親事也是悅兒自己願意的,悅兒都沒說什麼,你一個做叔叔的怎可在背後說三道四!”
白添貴一臉諂媚的對太公道:
“爹,我還不是為我們白家著想,悅兒想嫁什麼樣的人家沒有,怎麼招了這麼個一窮二白的窮書生?我這做叔叔的是為悅兒不值!”
太公甩下一句話:
“你懂什麼,林家也是書香門第,只是現在沒落了些,要不是沒落,怎麼還輪到給我們白家做上門女婿?還是操心你那不成器的兒子吧,悅兒的事還輪不到你操心!”
白廷之甩了甩袖子便揚長而去。
白添貴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我兒子怎麼了,我兒子雖沒那悅兒那丫頭能幹,可我兒子孝順、聽話,哪像悅兒丫頭,一個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尋個好婆家嫁了,非要招什麼上門女婿,還想經營茶樓生意,這經營茶樓,哪是姑娘家該乾的事!”
白添貴甩了下袖子,扭頭向自家鋪子走去,這幾日他陪在老爺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