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完全沒有搭蘇木話的意思,他微蹙眉頭左手從夾克外套中拿出車鑰匙,放在桌子上後又闔上了眼睛。

沒見過這種場面的蘇木,愣是憋了好久沒嘣出話來。

等她反應過來後,即便是喚了多少次“兄弟!”以及“我話還沒有說完啊!您怎麼又閉上了?”也都無濟於事......

蘇木無奈的仰起頭,看著映照著暗淡光圈的酒吧天花板,緊抿起嘴角,又嘆了口氣。算是認清了今晚的宿命,她今晚的職務就是司機,她今晚的工作就是送酒鬼!向車險低頭!與今晚和解!同醉鬼妥協!

在侍應生和蘇木的合力攙扶下,三個人已至路虎車前。蘇木突然拍了下腦門,她自顧自地說了一句“不行啊,我存得那三瓜倆棗也賠不起啊!”

不想讓自己與那輛“當事車”再結孽緣,她摸了下車門,“你很好,我不配。”

蘇木努力使被架在中間的醉酒男不成為阻擋溝通的障礙,她提高了音量向幫忙的侍應生說“兄弟 ,你再幫我扶一會啊,我打個滴滴。”

等滴滴到了後,侍應生幫忙把醉酒男塞到後座。為了防止醉酒男東倒西歪,蘇木抽出安全帶給他固定好。

“姑娘,你也坐後面吧?我看你男朋友喝不少,你在後面照看點別吐了。”司機師傅回頭衝著蘇木說。

反正誰也不認識誰,蘇木沒有去解釋兩人的關係。她關上這側車門後,從車另一側的門進來,坐在醉酒男身邊。

“師傅,你放心。你看我現在就封上他的小嘴嘴。”也不知道醉酒男的口罩被他自己塞哪裡去了,蘇木從包裡掏出一個新的口罩給醉酒男戴上。

司機笑了一下說“這姑娘真逗,照看著點啊。”

完全醒酒後的程煦微微側臉,微長的一縷劉海散落到眼睛上,他靜靜地看著正努力和瞌睡抗爭的蘇木,她的腦袋不停的在點頭,好像招財貓的爪子一樣。車窗外的燈光照在他臉上忽明忽暗,斑駁的燈影營造出奇異的氛圍。

“夾帶私貨”、“幾個菜”、“我不配”......程煦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被壓制的情緒被莫名的點燃,她好像有能讓人心情輕鬆的本領。他挺直了一下因醉酒,保持一個姿勢時間過長,而有些僵硬的身體。

看著窗外迅速後退的熟悉的建築物,快要到翠江公館了。

說自己喝多了耍酒瘋?說突然想做惡劣的行為?說什麼呢?他閉上眼睛進入了假寐的狀態,醉酒果然可以掩飾一切卑劣。

到達翠江公館後蘇木被滴滴司機晃醒,她不知道“醉酒“男住哪裡,又搖不醒他只能讓司機等一下,她去門崗把保安叫過來人工識別一下這位業主。

得虧保安業務能力過硬,他看見攤在後座的“醉酒”男後,立刻認出了是該小區的幾棟樓幾單元幾層的業主,在監督蘇木登記後,主動幫忙將醉酒男送到他家。

從門崗到醉酒男家門口,不到5分鐘的路程,蘇木幾乎掌握了他個人的基本資料。程先生,一名牙醫、為人禮貌、獨居、晨跑習慣、有車、少有來訪者......

還好是指紋解鎖門,蘇木捏起醉酒男的食指,很幸運的首次嘗試就開啟了門。

今天晚上,蘇木終於有件順心的事了.....

保安大哥幫忙推開門後說自己香港腳就不進去了,在保安大哥離開後,醉酒男軟塌塌的身體便一下子壓在蘇木的小身板上。此刻的她就像家裡掛滿了冬衣的晾衣架,它被壓彎了,她也被壓彎了。

蘇木拼盡全力摸到牆上開關,左腳跟蹭右腳跟把鞋脫掉。醉酒男的右手搭在她的肩上,她伸出左手使勁摟著“醉酒”男的腰以免他滑落。哎呦呵,意料之外的醉酒男腰部肌肉緊實,蘇木手臂間並沒有肉肉的觸感。

記憶中,蘇木上次一在手臂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