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問我都忘記了,夾著體溫計呢,你等一下啊我看看。”
蘇木放下手機,繼續未完成的動作取出體溫計一看,著實吃了一驚,怪不得身上痠疼,腦袋暈暈沉沉,高燒到38度7了。
“臥槽,程煦,我發燒了,38度7.”手上拿著體溫計的蘇木,震驚的她翻來覆去又看了好幾遍。
“還有其它什麼症狀?”程煦繼續追問。
“腦袋暈乎乎的,身上痠疼,嗓子眼好像有東西咽不下去,冷。”蘇木一連串說出她現在的狀況,補充了一句“我爸媽也發燒了,在屋裡躺著呢。”
程煦沉吟片刻,面色嚴肅地說“蘇木,你們應該是感染新冠了。”
“蛤?我們三個?三陽開泰了?”風風火火恍恍惚惚,蘇木腦子裡想怎麼會這樣?
“沒錯,三陽開泰了。”程煦盯著影片裡蘇木的反應,她怎麼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腦子裡還能冒出奇怪的形容詞,即便形容此時是貼切的......
“你不要擔心,目前感染的患者大多數是輕症,會比流感重稍微一些,大約一週的時間就好轉了。蘇木,家裡有藥嗎?”
“有藥,”和程煦影片的蘇木微抬了下頭,好像隱隱約約聽見了門鈴響了,她將視線重新聚焦到手機上,對程煦用很快的語速說“我點的外賣好像到了,你等一下啊,鐵子。”
蘇木慌忙起身,可能因為發燒的緣故腳下綿軟,她感覺自己是飄到門口取的外賣。
用昏沉的腦袋點頭對外賣小哥道了聲謝,給外賣噴酒精,推開主臥門同步父母親大人外賣到了。讓他們先吃自己還有事和程煦沒有說完,並將程煦對他們病症的診斷結果告知他們。
“要我說這事就怪你媽。”蘇建國瞥了一眼秋雯女士,而秋雯女士沒搭話。
爸爸冷不丁丟擲來的一句話,把正欲回屋的蘇木滯留在了主臥門口。
“關我媽啥事?”蘇木不解。
“昨天早上你媽從藥箱裡找泡騰片說要泡水喝,然後就看見你買的那個好幾百一瓶的藥。”蘇建國開始敘述原委。
蘇木補充了一下“阿茲夫定片。”
阿茲夫定片是為了以防萬一買的,二月份陽的比較厲害的那段時間,蘇木看小紅書網友發帖子,說這個藥能減輕病毒對有基礎病的老年人臟器的攻擊,所以搶了好幾天才在京東買到兩瓶。
“對,就那個藥,你媽看見了,說這個藥不吃,不能放壞了啊?”蘇建國說著然後瞪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那位,“陽了就是你媽唸叨的。”
“爸,只要是人類幾乎都要陽一遍的,咱們現在陽還是陽在好時候,之前陽藥多不好買啊,你們趕緊下床去吃飯,一會涼了。”
等昏昏沉沉的蘇木再次回到屋裡拿起手機時,她發現影片那邊的程煦趴在枕頭上睡著了。此時的氣氛是靜謐的,他均勻的呼吸帶動肩膀有規律的起伏,臉上的疲態也毫不掩飾地傾瀉出來。
蘇木輕輕地關閉了影片,聯想到自己以前結束會議後如果不和商務會餐,便一心只想回酒店趴著,或者找地方按摩。
她從和程煦說去取外賣到回房間,攏共不到10分鐘,想必他是極其乏累了。
“找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賺著差不多的錢,等著退休,是大多數打工人的真實寫照。將有限生命投入偉大事業的故事,屬於少數人。”這是蘇木曾經看過的報告中描述的一段話。
程煦應該屬於那部分“少數人”吧?而自己卻是既厭煩工作,又要盡職盡責的另一部分。
蘇木出現在客廳餐桌旁時,兩位長輩在喝疙瘩湯,蘇木問怎麼不吃肉?蘇建國表示先潤潤嗓子.....
李秋雯女士和蘇建國同志因為退燒藥效力發作,兩人好像落了水似的身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