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蘇木,捂著肚子說“蘸料用了三不沾的做法嗎?”

對於蘸料撤回蘸料這事,其實程煦只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看蘇木笑成這個樣子,還聯想到了三不沾,好像也很有趣的,情緒也被帶動起來,不自覺地跟著笑起來。

“如果套用現在網路上流行的句式,你知道該怎麼形容嗎?”發覺程煦並不介意,蘇木便開始發散思維。微微揚起腦袋,眼睛一眯,“對方撤回了它的醬,並帶走了你的鹽。”

許是笑到嗓子發乾,蘇木收了收情緒,衝程煦抬了下腦袋“想喝什麼?我去買水。”

“我去吧。”

“我去,今晚上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按摩我都約好了。”蘇木按住程煦的肩頭,將從炕上抬起屁股的他按了回去,“果汁?碳酸飲料?還是水?”

“水。”

“好。”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並非一觸而就,之年曾說他的性格冷僻寡言太過封閉,如果倆人不是發小實在難以親近。望著蘇木的背影,程煦的思緒不自覺地變得恍惚。

初相識她行為拘謹、言談斟酌,再多接觸一些,覺得她不僅有趣還很熱心。和她在一起心緒總會莫名鬆弛,她似乎有特殊的魔力,聽她說話時特別開心,不說話時也開心。

等他有所覺察時,才發現在他善於獨處世界裡,她於無形之中種下了一顆名叫“期待”的種子。

平淡無奇的生活,如被風吹皺的靜謐江面,有了波瀾。

江橋上掠過她的背影時,他期待與她見面; 在酒吧裡等她時,他期待與她見面;感染新冠居家時,他期待與她見面;出差被同行推薦菜品時,他期待與她見面......

就這一瞬間,之年評價他的話再次浮現。是的,程煦承認,可他也沒有在乎過。偏偏蘇木對他來講,即便初識過於唐突,他對她的心思,從未停滯在適可而止的欣賞。

回來的蘇木手裡拎著瓶啤酒,胸前捧了兩瓶礦泉水。

“怎麼喝酒?”程煦接過她捧著的礦泉水,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夾雜責備。

“你能用牙開啤酒瓶嗎?”蘇木用餐巾紙擦了擦啤酒瓶蓋,“我特意拿回來給你表演的。”或許是方才太過開心來了興致,說著她就將啤酒瓶送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