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煦從蘇木手中將裝早餐的袋子拎過來,如往常一樣面上平靜無波。正要說明來意的他,就被身後從衛生間探出上半身的申姜截走了話頭。

“程院說你的無線耳機被他無意中帶走了,原本是給你送來就要走,可你昨天不是說牙疼嗎?”申姜衝蘇木嘰咕了幾下眼睛,然後閃回衛生間。

蛤?申姜這個欠登兒,又在鬧哪出?

這.....這讓自己如何接?她牙又不是真的疼,在牙醫面前胡謅症狀嗎?

目前要緊的是把鞋脫了換拖鞋,鞋裡好熱......

“吃了嗎?沒吃的話一起?”蘇木戰術性更換話題,強行對線冷麵牙醫。

“吃過了。”程煦說。

“哦。”蘇木換好鞋從程煦手中接過早餐袋,看他還站著,便自然而然地說“別站著了,隨便坐。”

蘇木從櫥櫃中拿出兩個大碗,分別放入裝在塑膠袋裡的豆腐腦和豆漿。她感覺後背有一道目光追隨著自己,一回望便觸上了他的視線。

“開酒瓶沒有後遺症,我也沒牙疼。”蘇木內心深處有說不出的怪異,她莫名的緊張,“可能是昨天問申姜用完牙膏放哪裡去了,她聽錯了。”

“真的沒事?”

“真的。”為了增加可信度,蘇木重重地點了下頭。

“不舒服,去院裡找我。”程煦作勢起身離開。

申姜就好像瞅準機會了時機一樣,一步踏出衛生間。

“程院,你方不方便捎我一段?蘇木要開我車去保養。”她一貫的甜美笑容掛在臉上。

“當然可以。”程煦語氣隨和,重新坐回了沙發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蛤?蘇木腦子裡想申姜這廝要整什麼么蛾子?說她牙疼,又說她保養車?

本來人家程煦是要走的,現在不尷不尬地坐在那裡。蘇木找到遙控器開啟電視,伸長手將遙控器遞過去,“程煦,看什麼自己找。”

“嗯。”

遙控器在程煦手裡,被隨意的按動,電視螢幕上的節目列表,也跟著他操作無目的地滾動著。

一直默默觀察,跐溜,跐溜地喝豆腐腦兒的申姜突然捂住嘴,“噗呲”一下笑出聲。

蘇木停下了往豆漿裡撕油條的動作,呆楞又茫然地看著對面的姐妹,她這是?

“我剛才腦子裡閃現出咱們上學時的一個片段,”申姜放下勺子沉靜了幾秒,似乎在回味,見程煦也望向自己。

她緩緩看著蘇木地說“你還記得嗎?有次上代數自習課,你寫小紙條向我借代數課堂筆記,我回你我哪有那玩意。”

蘇木低頭思考,似回想到了那些記憶,眼裡的笑意止不住,嘴角也變得上揚,“我怎麼可能不記得?你寫給我的是,要到了也給你印一份。”

申姜扭頭問程煦“你猜老二回了我什麼?”

“我猜不到她回了什麼,但蘇木一定會分享給你。”程煦淡淡地說。

“嗯,確實是這個結果。”申姜笑了笑繼續說,“老二她回紙條問我,知道袁世凱在辛亥革命中的歷史意義是什麼嗎?我一想,這我肯定熟啊,我告訴她袁原來是北洋新軍的,後來孫中山為了統一建立中華民國,被迫答應了袁,讓他當中華民國大總統,後來袁想稱帝,也就是想竊取革命果實,於是國民革命軍開始北伐。”

蘇木笑著夾起泡過豆漿的油條送進嘴裡,眼中笑意更盛。

“老二接到我傳給她的紙條,我看她畫了兩個圈,就把紙條推回來給我。等我把紙條拿過來一看,原來她圈起來的地方是’要到了給我印一份‘和’竊取革命果實‘。我一本正經的回答她問題,她給我來這套。課後她在別的同學那裡要到了,也給我印了。”

“行了,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