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是說自己的事,但誰的事不是事?好朋友的事兒,當然要優先了解了。哦不對,是優先解決了。所以,先-關-心-蘇-木。

“啊,沒什麼,前幾天和我爸釣友的兒子喝了杯咖啡。”蘇木慢悠悠地給雞脆骨刷了兩遍油,放回炭爐上。

“姐?你怎麼又去相親?我.....”申蓯話說了一半被他姐申姜打斷。

“然後呢?”申姜微抬起下巴,示意蘇木把事說全。

“能有啥然後,內哥們兒跟我一情況,出來見面就是圖個耳根子清淨。他是個杭歸,背景情況跟我也差不多,回來之後沒啥人能說話。反正大家都沒那個意思,我倆就大聊特聊,從中午扯到天黑。”

蘇木語氣依舊平淡,好像被風吹落的樹葉,沒有打旋或震顫,而是以平和的姿態落入泥土。

“他條件怎麼樣?”申姜追問。

蘇木將雞脆骨拿至眼前,轉圈看了幾秒,撒上調料“應該還不錯。”

應該還不錯的是烤串味道還是杭歸的條件?申姜看小姐妹心如止水的樣子,如果蘇木下句話說自己想出家,申姜也不會覺得意外。算了,真是多餘問這句話。

檢討完自己,申姜打算趕緊把她新認識的男性,填充進三個人的聊天內容。畢竟以她的性格,憋了這麼長時間真的是為難她了。

“呦!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申蓯起身拿飲料時,發現程煦就坐在離他們不遠處。

申蓯這一句話,也引得申姜和蘇木紛紛抬頭望去,程煦眸色轉變得極快,用溫和遮住眼底的暗淡,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容。

“吃嗎?”蘇木拿起那兩串烤得品相還不錯的雞脆骨。

“應該還不錯。”程煦站起來,走到蘇木跟前,將兩串一併接了過來。

咱們就是說,論眼力見兒還得是做生意的。申姜迅速抬起屁股,“來,程院坐這裡,煙不往這個方向吹。”

“謝謝,不了。”程煦笑了笑,“我去找林院談些事,你們隨意。”

隨著程煦離開,做回自己的申姜想起了剛剛被老弟岔開的話題。她清了清嗓子,在腦子裡組織語言,思索著應該怎麼說。

蘇木重新拿出來兩串雞脆骨,放在炭爐上。

“姐給我也整兩串唄,挺香的。”申蓯諂媚的笑掛在臉上,手不自主的團在一起搓了又搓。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