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走？”這是蘇木想問很久的一句話。
程煦想去拿水杯的手，滯在空中，頓了一下後，他抿了口水“明早。”
她搭在大腿上的手，揪緊了那一片布料。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得到這樣的訊息，蘇木心底瞬間湧起難以明狀的感覺。
是牴觸，也是無法逃避不得不接受的現實。
早就想好的另一句話“準備的怎麼樣了”，一時倒回了肚子裡，現在來看也不再適合問了。
“祝你一切順利。”蘇木舉起水杯。
“謝謝。”程煦迎合，拿起水杯碰了上去。
短暫的“叮”了一聲後，兩人之間又是寂靜無言。
在餐桌的另一側，三個人在隱隱的關注著一切。
但可惜的是，林亦岷和申姜時而手機打字交流，時而做情侶間親密的耳語分享。而坐在旁邊的尹之年，則無人分享透過他觀察獲得的情報。
林亦岷在他身旁，他們又不熟，肯定是不能把好朋友的事和他細細分析。申姜倒是能說，但是他們又不坐在一起，而且她男朋友又在身邊。
這一頓飯下來，尹之年觀察到的端倪無人交流分享，憋得他時不時的搖頭。
“《甄嬛傳》你看過嗎？”林亦岷用手捂著嘴悄悄的問申姜。
“肯定看過呀，怎麼了。”申姜也用手捂著嘴回覆。
“有一集，四郎看見甄嬛穿純元舊衣，他起先不知道面前的人是甄嬛，以為自已見到的是純元。”
林亦岷打完這行字，將手機放到申姜眼前，見申姜點頭，但是又皺了皺眉，表示不知道他意在何為。
林亦岷又繼續打字，“四郎當時以為自已見的是菀莞，他的眼神你還記得嗎？”
申姜又點了點頭。
“你和蘇木站在包廂門口時，程煦看蘇木就是這個眼神。”
林亦岷手捂著嘴，貼著申姜耳朵道破玄機。
申姜的嘴和眼睛，漸漸的張大和漸漸的睜大，她的整張臉都明亮了起來。申姜屏住呼吸，她腦子裡有個大膽的猜測，甚至覺得有些荒謬。
但是這個大膽的猜測實在太誘人了，她真的無法拒絕。根據亦岷的點撥，在結合前天程煦莫名其妙的來電和他在別墅的真話回答。
臥槽！要死了！要死了！
她磕的CP竟然還沒有BE？！
難道程煦是因為要去進修的時間太長，他覺得不能耽誤蘇木？
或者別墅BBQ那天發生了些誤會，所以當她問程煦是不是喜歡蘇木時，程煦不想違背自已的意願又不能實話實說，所以“我有喜歡的人”是他的最優解。
而程煦的另一問題，如果回答“在”，勢必要被大家揪出來起鬨，所以他只好說“不在。”
其實，今晚的飯局申姜早就覺得奇怪了。
餞行宴，竟然沒有公司同事參加。要麼就是已經給踐行過了，要麼就是這個人的人緣不好。根據程煦的情況，只能是第一種。
所以，今晚的餞行宴興許是特意安排的。
他想要名正言順的見蘇木，餞行宴便是很好的由頭。說不定，還會說一些很早就想說的話。
當代福爾摩斯啊，想到此申姜竟忍不住的笑出聲。
“鐵子，你笑什麼？什麼事這麼開心。”觀察了申姜好一會的蘇木，終於憋不住問了出來。
“啊，沒事沒事。”申姜將情緒往回收了收，隨意看向程煦“程院什麼時候走？”
“明天。”程煦的聲音平靜。
“啥？”申姜隨之一愣，臥槽！搞毛啊！她磕的CP不還是B E的宿命嗎？她下意識看向蘇木，那人竟然在聚精會神地吃涼拌蘿蔔皮......
真的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