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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冷清的新手區,在他們二人開始練習後變得“熱鬧非凡”。隨著蘇木不斷的摔倒,申蓯扮演的角色從耐心指導的“教練”,轉換成隨時隨地接住蘇木的人肉坐墊。
從坡上滑下來的前兩秒蘇木還是站著的,之後雪板就載著她快速下滑,蘇木控制不了雪板,要麼就是直接身體後仰,一屁股坐雪板上出溜到申蓯將她攔截;要麼就是雖然勉強站著下來,但也是雪板去哪她去哪,直到申蓯將她攔截。
在兩個人整個教學過程中,雪板失控,手杖失控,重心失控,到最後倆人都筋疲力盡,仰面躺雪地上。
“姐,左轉彎,向右傾垂手壓重心;右轉彎,向左傾垂手壓重心。我念叨多少次了?”
“.......”
“轉腿胯部內旋,雙腿開啟防止板頭交叉,向內彎曲膝蓋立起板刃。你都說聽明白了為什麼不立板刃啊?姐?”
“......”
“行吧,姐。你別放棄起來再來!”
“申蓯,不行了,沒勁兒了。”蘇木有氣無力地說,“不行了,你找你姐玩去吧。我得歇會兒,讓我在這躺會,讓我緩緩。”
都怪蘇木平時太少運動,再加上耗費太多體力,她很明確她在來不了了,力竭了。
“姐啊,你也太不行了。咱們不上班了,你身體素質得搞上來啊。出來多跑跑步,運動運動行不行啊。”恨鐵不成鋼的申蓯臨走前“哎”的一聲嘆了口氣,搖搖頭離開。
聽見申蓯離開走很遠了腳步聲,蘇木才嘗試著站起來,本來是想讓申蓯給她拉起來再讓他走,結果這孩子給她一頓挖苦。為了挽留住最後一絲尊嚴,自己能行!
仰躺著的蘇木想透過屈膝核心腰腹發力坐起來,但因為滑雪鞋又硬又高的原因撲騰了好幾次,愣是沒站起來。
坐雪地上的她,正打算歇一會再繼續發力站起來時,並沒有發現一個人朝她走過來,她的身體被逐漸籠罩在來人的影子裡。
低頭深感頹喪的蘇木察覺有人靠近,下意識地抬起頭,冬日的陽光有些刺眼,她伸手擋住太陽,看清楚來人是誰後,詫異地問“你怎麼在這?”
“現在站起來,還是再坐會?”
程煦朝蘇木伸出手,她拉住這隻援手,對方往回收了下胳膊將蘇木拽了起來。
“謝謝啊。”站穩的蘇木心虛地瞄了他一眼,隨即戰略性地彎腰,撣黏在身上的雪渣緩解尷尬。
心裡猜想這哥們兒在這看多久了?她剛才在這裡拱來拱去,他是不是盡收眼底了?雖然她發自肺腑的感謝這哥們救她於水火,但是她陷困的窘境卻也實打實的尷尬。
眼瞅著面前的女生已經無雪可撣,再繼續撣下去恐怕要把租來的滑雪服裡的填充物給撣出來了。“去喝杯熱的嗎?”程煦問。
“走!”蘇木收到“臺階”立馬接住。
咖啡廳幾乎沒有空位了,雖然人沒有很多,但空餘的座位上放滿了脫下來的滑雪服和滑板等物品。
蘇木環顧了一圈,看見一對男女起身穿衣服,她立馬過去問人家是不是要走了,得到確切答覆後忙向程煦招手讓他過來佔位置。
蘇木問程煦“你喝什麼?”,她放好了滑板準備去點單。
“我來吧。”程煦摘下帽子放在桌子上,隨手揉了揉被帽子壓塌,緊貼在頭皮上的頭髮,看著蘇木等待她的回答。
“拿鐵,謝謝。”
望著程煦在吧檯等單的背影,蘇木暗暗感嘆,長得好看的人背影也好看,還是名帶有職業濾鏡的醫生。她單手託著下巴,一邊搖頭一邊在嘴裡發出“嘖、嘖、嘖”的聲音,心裡想的卻是擁有這樣的人生可真好!
片刻後。
“發什麼呆?”程煦單手端著餐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