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雪無力趴在桌上。

腰肢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死死禁錮,秀髮挨著男人堅硬的手臂。

她被掐住手臂,男人脖子上的吊墜晃盪在她的脖頸處。

不時貼她的身上,觸感冰涼,讓她控制不住的直哆嗦。

她心中恐慌又興奮。

今日本是景府大喜,二少爺景軒金榜題名,殿試時得聖上賞識得封榜眼。

她不過是想進門與二少爺說聲恭喜,順帶說說心中苦衷。

不想,話還未說出口,就被他拉著倒在床上。

她強行把要脫口而出的拒絕嚥了回去,最後只是說道:“二少爺,您輕一點……”

她一來開口,卻感覺身後之人身子瞬間僵硬。

沒想到,下一刻她就被他蠻橫而霸道的眼神震懾。

她有些語不成調,男人似乎是在懲罰她,可她想不通,究竟什麼地方激怒了他。

她伸手朝後摸索,想要阻止他,手掌下落,恰好覆在那腿上的傷疤上。

二少爺身上這疤,還是當初因她而留下的。

“呵。”男人低聲在她耳旁笑著,讓她後脊有些莫名發涼。

下一秒,男人抓起她的手,牢牢壓在頭頂。

茜雪有些恍惚,他翻過身子,似乎直接就睡了過去。

衝動和得償所願之後的欣喜散去,她感覺到了一陣尷尬與羞窘,讓她恨不得立刻逃離。

她慌忙翻身下塌,慌亂間瞥到了床榻邊的鞋,心中忍不住歡喜。

當初她送予二少爺的這雙鞋,他竟然還一直穿著。

茜雪自小就受到母親教導,做為奴婢,要緊守本分。

她現在做的事過於出格,心中自然是惶惶不安。

即便她身上也乏累至極,卻依舊整晚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只因她前幾天偶然聽說大姑娘有了身孕,無法伺候大姑爺。

為了固寵,大姑娘便想從夫人身邊的家生子裡找個樣貌好,又能拿捏的,送進大姑爺房中去。

巧合的是,大姑娘和夫人似乎都挑中了她。

雖說大姑爺出身名門望族,長得也不錯。但是,聽說他性情暴戾,私生活混亂不堪,死在他手裡的女子多的數都數不清,據說還得了花柳之症。

大姑娘看起來人畜無害,可一旦府中下人得了姑爺多三分青睞,只會被她用手段搓磨離府,更甚的丟掉性命也不計其數。

她是景府的家生子,只有一個苟延殘喘病重的娘,自己若有個三長兩短,娘定然活不下去了。

這種虎狼窩她自然是不想去,作為她好姐妹的琉璃便替她想了個法子,不如直接想辦法搭上府中的少爺,只要能做一個通房侍妾就穩妥了。

她猶豫了許久,大少爺性情陰戾狠辣,脾氣又頑劣;三少爺一向流連花叢、風流浪蕩;只有二少爺溫柔儒雅,待對她也幾分情分。

更巧的是,兩人郎情妾意,昨晚二少爺喝醉了酒,直接把她給要了。

現在就等著二少爺從夫人身旁把自己要過去,事情便真的穩妥了。

今天她還要在夫人身旁當職,特意穿了些厚衣服,就是擔心哪陣風不聽話,吹動她的衣衫,被人看到身上那些痕跡。

她一邊思考著這些,一邊有些緊張的服侍夫人梳洗。

在端著銅盆打算出門時,恰好嫣然也迎面進來,兩人直接撞上,茜雪端著的水差點兒從盆中撒出去。

這動靜並不大,嫣然卻掩著唇輕笑了一聲,先開了口:“夫人您看茜雪,昨晚偷閒好半天沒見到人,今早上又魂兒離體,不知心思飄哪裡去了。”

她語氣帶著揶揄,茜雪卻感覺後背發涼,更不要說她還提及了昨晚。

這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