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並未多言。

大夫看著床榻上的人似乎昏迷著,景煜又一身煞氣,一開始嚇得腿都哆嗦。

待細細把過脈,這才鬆了口氣。

“回大人,這位娘子只是受了驚嚇,現在又有些魘著了,並無其他問題。老夫給開些安神的湯藥,再仔細著讓娘子莫要受了寒就是。”

景煜聞言心裡一鬆,便讓李嬤嬤帶著人下去開方抓藥了。

他則重新坐回茜雪身邊,靜靜的守著她。

其他人見狀,也都不是那沒眼色的,很快便各自告退了,只留景煜一人在茜雪房中。

大概又過了一個時辰,茜雪才慢慢轉醒,她只覺嗓子幹得似要裂開了,不由輕聲呼喚一句:“阿芷,水。”

很快,水杯便送到她手中,她一口氣灌了個乾淨,這才算是清醒了不少。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剛剛給她遞水的人是景煜。

“奴婢……”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景煜打斷了。

“不講這些虛禮,你且先靠好。”,待茜雪慢慢靠穩了身子,景煜才再次開口。

“嫣然的死,是怎麼回事?”

茜雪一聽,腦子又是一暈,好在已經靠坐好了,這才沒又跌回床鋪去。

她臉上的驚恐毫無遮掩,看向景煜的眼神都透著害怕。

“夫人……應是想提點我一二,所以,讓趙嬤嬤帶奴婢去看了嫣然慘死的現場。”

她說著,身子又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景煜抬手輕拍她的肩膀。

感受著景煜身體的熱量,茜雪這才抖得緩了些。

“趙嬤嬤還交代了奴婢很多話,讓奴婢好好急著。”

“說了什麼?”

茜雪平穩了下情緒,“都是些老生常談,說少爺您靠不住,讓我機靈些,忠心給夫人做事,以後夫人會給我好處什麼的這一類的話。”

景煜聽了不由冷笑,“你今日被嚇成這樣,是真信了她的話不成?”

茜雪有些虛弱地搖搖頭,態度卻很是堅決,“奴婢服侍夫人多年,也算是清楚夫人的為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糊塗事,奴婢是絕不會幹的。”

她頓了頓,“再說了,奴婢若願意聽夫人的,就不會將這些話同您和盤托出了。”

景煜見她態度堅定,心裡也是控制不住得有些歡喜。

只是,茜雪這膽子,確實還是太小了心,這心,也太軟了些。

嫣然以前對她各種冒犯,今日還想著毀了她的名聲,要了她的命,她又何必為這種人難過至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