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白朮不太能理解。

時煙於是朝乾坤袋裡施了個凝結術,接著將那凍成冰塊的氣團撈出來。

這次它是輕薄的片狀模樣,時煙拿著它,就像拿著張透明的紙。

時煙猜測,大抵是它正好在流淌時,被她給凍住了。她將冰凍的那張紙遞給白朮。

“吶,就是它。”

白朮細細地看過一陣:“這裡頭有東西嗎?”

時煙亦看了一看,它已比她抓它時稀薄了很多,但還是依稀可見。

“有的,它長得和空氣很像,唯輪廓處才能看到一點點。”

白朮顯然沒時煙這麼敏銳的洞察力,他拿著那張凍著的“紙”看了又看,始終沒看到時煙說的那團“氣”。可是當他將那“紙”拿著靠近那隻老鼠時,那老鼠立刻驚恐地往後退去。

白朮相信那裡頭有東西了。

“會令靈寵害怕的東西,它應該不簡單。”

“那你知道,它是什麼嗎?”

“我都未看到它,怎會知道?”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白朮又將那紙拿著靠近那老鼠。

老鼠可憐兮兮地縮著身子,就像一團白色的毛球。

“吱——”聲音極為可憐。

“把它們兩個分開放就可以了。”白朮說。

時煙想了一想,決定去跟那老鼠講條件。

“我可以不讓你跟它在一起,但是你得要聽話。”

“吱——”聽起來像是同意的樣子。

“那往後你得幫助我修煉,不可以再像之前那樣懈怠。”

“吱——”

“我如果對你不滿意,立刻將你丟進袋子裡面去。”

“吱——”

時煙滿意地將貓大的老鼠撈起來,她看著它毛茸茸的身子已垂涎了很長時間了,在現代時她就總想養一隻肥貓,但因房東不讓養寵物不了了之,現在好不容易能滿足這個願望,她當然要好好地擼上一擼。

誰知,她剛將它抱在懷裡,它又“砰”地一聲,變成了最初黑不溜秋的、溼漉漉的、巴掌大但尾巴細長細長的臭老鼠。

時煙嚇得大叫一聲,差點把它給扔出去。白朮條件反射地上前,作勢要將她和老鼠一併接住,所幸,她並沒有真的扔。

有了這一隻靈寵,時煙修煉要簡單很多,它很善於吸納靈力,亦很善於將它渡給時煙用,它就像是個源源不斷的靈氣儲蓄罐,可以任她索取,可是每回她借它練功時,它都是不情不願,還總對時煙翻白眼,時煙但凡不威脅它,它就軟趴趴地趴在地上任她喊破喉嚨都不理。

時煙以為它天性傲嬌,可她只要一看到石蘭,立馬就變作貓大的白鼠模樣,蹦蹦跳跳地往她懷裡鑽。時煙對它怒目而視,它乾脆翻出個更大的白眼,還順帶給出個不屑的眼神。

時煙氣不過,乾脆給它起名“臭鼠”。

“吱——”臭鼠一聽,極為哀怨地叫了一聲。

“臭鼠?這名字好。”石蘭雪上加了一層霜。

“吱——”臭鼠更為哀怨地望向石蘭,眼中透露著一種心如死灰的頹喪感。

比選大賽在每年的三月,值綠染新城,桃花盛開之際。據傳是因九幽天君喜歡桃花,偏愛滿山桃粉灼灼其華,故將奉宸宮緊要的盛典都安排在花色奪目之時。

可時煙知道,其本質原因是,九幽天君真身乃是一棵桃花樹,她原生長於司慕上神的青冥殿,日日受司慕上神神力滋養,後來她終修得仙身,司慕上神卻愛上流光,自此她因愛成恨,背離仙界建立奉宸宮做了這個世界最大的反派。

——時煙記得九幽天君,因她寫文時實在太偏愛她,她當時也不知腦子裡哪根筋搭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