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 (第1/2頁)

“一定要這樣嗎？”

時煙聲音比剛才對元胡時更為悲涼，她甚至還帶了祈求。她希望石蘭否認，她想要她還有人可以信任。

“把盒子給我！”石蘭聲冷如刀。

“石蘭！”白朮想阻止石蘭，“我現在是上君，我命令你，把劍放下！”

“刷——”石蘭不僅沒放，還反而將它更逼近時煙一些，劍刃在時煙脖子上劃出傷痕，有血滲出來，時煙不得不揚起脖頸。

“你是上君又如何？拿不到方寸珠，我橫豎也是一死，這時你殺我，我還能帶她一起，這時你若不殺我，等我將方寸珠呈給霧隱靈君，你我將同為上君，你奈我不何！”

“石蘭你——”

“把盒子給我！”

時煙心死了，她剛剛還覺得石蘭是為歷練她，她在以身作戲，讓她不要輕信他人，可她這一席話，卻分明說明，她早做好打算，她就是要搶她的方寸珠。

“石蘭，連你也變成這樣了嗎？”白朮也絕望了，他剛才還是呵斥的語氣，現在已變得卑微如廝。

“在生死麵前，人人都這樣。”

“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石蘭慼慼然一笑：“在你答應幫她去尋方寸珠時，你就該想到，我會變成這樣。你是上君，承了靈君之力，你可以輕易找到霧隱靈君的標記，你可以幫她。”頓了一頓，“可沒有人幫我，我只能靠自己。”

“我幫你找過。”白朮說，“找到這一顆之後，我去找過第二顆，可是它已被人取走了，我探不到它現在何處，我沒有辦法幫你把它取來。”

“那第三顆呢？”石蘭笑得更為清冷了，“你明明知道第三顆在哪裡，你明明也知道，第一顆給我更合適，可你非要給她。沒關係，給她就給她嘛，我搶過來就是了。”

說著她手又一緊，朝向時煙：“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你懷裡的盒子給我！”

時煙聞到了血腥味，上一回她聞到這味道，是石蘭讓她把血裹在身上，好瞞過長淵地君的眼睛，她那時是真心實意地幫她。

“石蘭，你真的要我這個盒子嗎？”

“當然。”

“我把它給你，你就放了我？”

“沒錯。”

“那我把它給你。”

時煙把盒子從懷裡抱出來，顫巍巍地用一隻手拿著，遞給石蘭。

石蘭接過，果然撤開劍。

“你明知道，你搶了它，我也會死。”

石蘭動作頓了一頓，可她仍做無事一般。

“你沒有它，你興許不會死，可我若沒有，我一定活不了。”

石蘭說完，抱著盒子離開。

時煙忽然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氣，“撲”地一下跪在地上，白朮上前扶住她，可她倒得太突兀，他亦被她帶著半跪下去。

“時煙……”白朮悠悠道。

石蘭拿走的只是一個空盒子，時煙的方寸珠還在，白朮儘管剛才幾番猶疑，到底未將它拿出。時煙不必為自己的生死憂心，可她卻從未像此刻一般心冷，適才八角騙她，她只覺得難過，元胡逗她，她單覺得心累，可現在，她突然覺得，她就是沒有這顆方寸珠，就這麼死去也未嘗不可。

這樣一個世界，活著，有什麼意義呢？

興許她死了，反而可以回去原來的世界。

就算回不去，也不過就是死了。

人終有一死，不過是早一些，或晚一些。

“你尋回的方寸珠呢？”時煙忽然抬頭，問白朮。

白朮心知他已是她精神上唯一的依靠，趕緊將裝著方寸珠的盒子取出，盒子上還冒著悠悠冷氣。

時煙接過那盒子，問道：“昨日芡實與我說，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