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小甩下一句話,急匆匆的轉身離開了。

“這莊才人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怎麼跟有鬼攆似的。”

沈之念含笑略帶疑惑的聲音突然響起,她轉身看著祝慈等人。

“祝寶林真是好脾氣,方才在皇后娘娘宮裡莊才人那麼說你,你都不生氣。”

祝慈拿不準沈之初是什麼樣的人,又沒怎麼跟她接觸過,只是微微一笑。

“莊才人對嬪妾有些誤會,也不是有意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嬪妾也不願意因為這點事叫皇后娘娘不開心。”

“要是莊才人也跟寶林想的一樣就好了。”

沈之念攏了攏衣袖,露出的指尖如削蔥般雪白粉嫩。

“要不要去我宮裡坐坐,這裡離我的長樂宮不遠。我去年釀了一壺杏花酒,前幾日正好挖出來了,祝御女要不要一起去嚐嚐?”

晏清姝湊過來,“還有我呢,我這麼大個人,難道沈修容看不見麼?我也想喝,我還從來沒有喝過杏花酒呢。”

“我當然看見晏寶林了,都一起去,正好留在我那裡用午膳。”

祝慈不知道沈之念打的是什麼主意,為了防止其中有詐,她還是婉拒了。

“我手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御醫特意叮囑了,不能飲酒。等我的傷徹底的好了,我做東請修容來棲鳳宮小聚。”

她又扭頭對晏清姝說道:“你是不是也該回去陪太后了?太后還要喝藥呢。”

晏清姝差點把這茬給忘了,“是喔。這樣的話,只能改日了。真是好可惜。”

“酒我會留著的。好東西就是要一起享用的,一個人喝多沒意思。”

沈之念感覺臉上有些溼漉漉的,她仰頭看著天,並沒有下雨,只有片片烏雲低壓壓的飄過。

“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宮了。”

目送著沈之念走遠,祝慈這才收回視線。晏清姝又跟她說了一會兒話,也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晏寶林真是將妹妹當姐姐了呢。在宮裡,能被真心對待,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曹聞溪語氣悵然。

為什麼晏清姝跟祝慈就那麼有話聊呢?她是宮女出身啊,難道她從來不介懷麼?

祝慈回神,靜靜的反而和曹聞溪四目相對,倏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