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來到永福宮,白新蕊才起來,正準備用早膳。
看祝慈來了,她唇角一彎,“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用早膳了麼?”
“嬪妾在宮裡已經用過了。”祝慈看流煙正在給白新蕊佈菜,她走過去說了句“我來吧”,伸手接過來。
“嬪妾想著今兒要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心裡就一直記掛著,所以早早便醒了。”
白新蕊接過祝慈接過來的粥碗,喝了一口,味道勉強還算不錯。
“你坐吧,本宮身邊有流煙他們幾個,這些活哪能讓你來。再怎麼說你也是正兒八經的主子了,哪還能讓你伺候本宮。”
說著,她拿眼狠狠一剜流煙,“流煙,你還在傻愣著做什麼。一點規矩都不懂,還不快請祝御女坐下。”
流煙臉上一熱,立馬搬來繡墩讓祝慈坐。
祝慈謝過,並沒有坐下,反而乖巧的說道。
“娘娘千萬別怪流煙姑娘,就讓嬪妾在一旁侍奉吧。娘娘對嬪妾有再造之恩,嬪妾無以回報,也只能多做一點這種小事回報娘娘的恩情。”
見祝慈如此乖順,白新蕊還算滿意。她最擔心的就是拿捏不住祝慈,怕她日後翅膀硬了會脫離自己的掌控。
目前看來,她這種擔心還為時尚早。
白新蕊斜看了祝慈一眼,看她眼底隱隱泛著青色,柳眉一揚。
“怎麼臉色這麼差,昨晚沒睡好麼?”
祝慈眸光一閃,有些不敢看白新蕊的雙眼。
“可能是忽然換了住所,嬪妾不是很習慣。”
她來之前故意往臉上敷了厚厚一層脂粉,看上去格外的憔悴疲倦。畢竟她昨晚剛因為鹿才人的事情哭過,今兒氣色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哼,本宮看是鹿才人給你氣受了吧?”白新蕊用帕子擦拭著唇角。
祝慈一怔,眼神有些閃躲,“娘娘聽誰說的,根本就沒有的事。鹿才人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心罷了,她還請嬪妾喝了什麼紫筍茶。嬪妾還從來沒有喝過那麼好的茶呢。”
“在宮裡,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鬧的滿宮皆之。本宮還用特意打聽?她鹿才人仗著懷有龍嗣,恃寵而驕的事沒少做。”
白新蕊冷笑道:“她父親不過就是個正四品的小官,給本宮的父親提鞋都不配。也就你,一杯好茶就把你給打發了,真是一點都沒見過世面。”
被說了祝慈也不惱,一臉關切道:“娘娘別生氣,小心動了胎氣。”
她神情有一瞬間的黯淡,聲音漸漸低了,“嬪妾被奚落幾句沒什麼要緊的,嬪妾出身不好是眾所周知的事實,所以鹿才人才敢這麼對嬪妾。嬪妾以後躲著點鹿才人就是了。”
“你躲她做什麼?她鹿才人是什麼豺狼虎豹不成,讓你怕成這樣?”
白新蕊擰緊眉心,“旁人都知道你是本宮的人。你代表著本宮的顏面。你如此縮手畏腳,處處讓著鹿才人,她還以為本宮怕了她,不能奈她如何!”
“可鹿才人畢竟身懷皇嗣,嬪妾擔心……”祝慈欲言又止。
白新蕊紅唇輕揚,鳳眸微眯,“嗤”的輕笑出聲。
“宮裡那麼多女人懷有身孕,本宮也沒見個個都能生的下來。她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福氣呢,萬一運氣不好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誰知道她的孩子能不能保住。”
鹿才人懷的是個公主還好,倘若是個皇子。那淑妃一黨就有了指望,她要想扳倒淑妃可就難了。
淑妃上次還想借千霜之手害她和她腹中的孩兒,既然她不顧昔日朝夕相處的姐妹情分,她也沒什麼好心軟的。
祝慈似乎嚇了一大跳,她用帕子掩著唇,微微睜大著雙眸,流露出些許的惶恐。
“貴妃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小心隔牆有